第9章(3/3)
物件,总该值些钱。
张弦这人挺怪,自己的衣裳在地宫弄得稀烂,我就把珍藏的美特斯邦威红卫衣借他穿——那可是前年生日时女神送的。
这厮身无分文又没银行卡,偏要摆谱赖着不走,我真拿他没辙。
别看他装得像个愣头青,既是专业人士肯定有门路,八成还信不过我们。
我懂见者有份的道理,要撬开他的嘴得各凭本事。
张弦寡言少语,做事总慢半拍,和地宫里杀伐果决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猜他是在提防我们,却也无可奈何。
好酒好肉招待他,人家却总是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样。
今儿个他竟突然开怀畅饮,这才发现是个酒篓子。
三巡酒后总算漏了口风,说岳阳有个老友能帮忙找买家。
我们喜出望外撺掇他动身,他随手抓了件金器,问我要两千路费就走了。
谁知张弦一去杳无音讯,电话也打不通。
眼瞅着几十件冥器要砸手里,我们生怕他卷铺盖跑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琢磨着不能干等,能变现多少算多少,就找了本地绰号斌秃的古董贩子牵线搭桥。
斌秃性子急,没过几天就领来个姓马的买家。
这马老板约摸四五十岁,挺着个啤酒肚,眼珠子滴溜溜转,一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他挑三拣四地压价,非说我们的货成色差,最后咬定金器每件十八万、玉器三千才肯收。
我特意上网查了金价,又拿秤称了分量,算下来每克能赚五块钱,比市价高出近一倍。
这批货出手能有两三百万进账,对我们来说简直是发横财。
毕竟这些东西来路不正,留在手里夜长梦多,我便答应成交。
虽然知道对方肯定要赚差价,但总担心自己亏太多。
我多了个心眼,特意把张弦从青铜棺里带出来的玉牌攥在手里,对马老板说这件要留着当纪念。
谁知马老板当场变了脸色:小兄弟,我们这行最讲究彩头。
你这块死人用的玉牌留着晦气,要是不肯出手,这批货我也不收了。
我被他唬住了——几百万的买卖可不能黄。
赶紧赔笑道:马老板这样的大人物还怕这个?既然您看中这块玉牌,想必是个值钱物件。
要不这样,那几个香炉给我留一个,也算讨个吉利。
马老板见我还要留东西,脸色更难看了。
我越发确信这些都是宝贝,坚持道:老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您这样可就不讲情面了。
他忽然咧嘴一笑:年轻人说话就是冲。
看在你诚心的份上,香炉让你留一件。
不过这块玉牌必须给我,照样按三千算。
要是不同意,你另找买家吧。
眼看要谈崩,我只好答应。
马老板当场用笔记本转了账,看来早有准备。
虽然知道他肯定大赚特赚,但我们每人分到百来万,对庄稼人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
分了钱后,我们整天研究古玩,早把屋脊山的事抛到脑后。
直到半年后的某个清晨,我被汽车声吵醒,开门竟看见了失踪多时的张弦。
我着实吃了一惊,更让我意外的是,他那头乱糟糟的头发剪短了,还扎了个小辫子,穿着皮夹克和牛仔裤,帅气得不行。
我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才认出来,赶紧把他让进屋。
张弦一点不客气,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就问:还记得上次说要你帮忙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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