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滋溜”一下消失在旁边岩壁上一道细细的裂缝里， 只留下一股更加森然的寒意和那令人作呕的“簌簌”声余韵。

     张月踉跄着后退一步，右手死死捂住了左手腕被咬中的地方。

     脸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惨白如纸，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咬…咬到了？” 许阳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音，火把迅速凑近。

     张月慢慢松开右手。

     在左手腕内侧，靠近掌根的地方，一个极其微小的红点清晰可见，像被最细的针尖扎了一下。

     最可怕的是那股寒意，它并未消散， 反而如同有生命的毒蛇，正沿着她的小臂内侧，顽固地、缓慢地向上蔓延， 所过之处，肌肉深处传来一种迟钝的、被冻僵的麻木感。

     “嘶…好冷…” 张月倒抽一口冷气，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 声音都在发抖，“像…像有冰在里面…钻…” 许阳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强光手电，光束死死锁定在张月手腕的红点上，最后落在她开始微微颤抖的手臂上。

     他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还算厚实的外套，用力裹住张月那条被咬伤的手臂，试图阻止那寒意的蔓延。

     “走！快出去！必须马上处理！”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火把的光芒因他急促的动作而剧烈晃动，照亮了张月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和惊惶。

     鹅群还在身后发出凄厉绝望的鸣叫，仿佛在为这突如其来的灾祸奏响哀乐。

     许阳一手紧握火把，一手牢牢搀扶着身体开始发僵、脚步踉跄的张月，几乎是半拖半抱的将张月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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