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蒯氏双雄(3/3)
水一样流过来,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还用想什么计策,还用动什么刀兵呢?”
我能想向父亲听到这个说法后的感觉,他一定会在心里说:“狗屁。
要是仁义有用,还要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说是原来的刺史王睿不仁义?”可是话不能这么说,他笑着问蒯越:“异度,子柔说行仁义,你说呢?”
蒯越一笑答道:“如果是天下安宁,政情通畅,百姓安居乐业,郡县指挥通畅,那么自然统治者要行仁义,可是眼下荆州却是混乱不堪,各郡各守,自行其事,宗贼贪暴,横行无忌,这种情况下,必须使用权谋之术。
”他略一停又向父亲说道,“袁术虽有名望,为人勇猛,手下众多,但他处事鲁莽,不足为惧;苏代、贝羽等人虽然占州据县,但都是无谋匹夫,不用在意他们。
而眼下先行处置的当是宗贼。
这些宗族贼首,大多贪暴成性,贪得无厌,利用家族势力,把持一方,祸国害民,不得人心。
其实他们手下的人也想过日子,除个别残暴成性的家伙胶之外,大多数也不想服从他们,只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
我觉得,对于这些大族当分别对待,诛其无道,施其才用,把宗贼的头目当中这个坏的,民愤大的,作恶多端的,杀掉,把宗贼当中的一些人才招过来,自己使用,以软硬兼施之法,必然可以平定宗贼,安定荆州。
”
父亲笑了。
不过,对方是兄弟,总不能说弟弟出的主意好,哥哥说的全是废话吧。
这时父亲就表现出一位政治家独有的面面俱到的虚伪。
他说“子柔之言,雍季之论也。
异度之计,臼犯之谋也。
”
这里面有一个典故,当年晋文公亲率军队同楚军大战于城濮。
当时,晋军的力量不如楚军。
晋文公问狐偃道:“敌众我寡,将怎样才得取胜呢?”狐堰答道:“礼不厌美,兵不厌诈,您用‘诈’好了。
”文公把狐偃的计策告诉雍季,征求他的意见。
雍季说:“诈术有效,但是也有限,就好象戽干了池塘里的水而捉鱼,肯定能抓到,可是明年这里就没有鱼可捉了;烧光了丛林中的草木而打猎,肯定能打到,可是明年这里就没有野兽可打了。
欺诈的计策也是如此,虽则现在偶然用一次是会成功的,可是下次再用也就不行了,这不是长远之计啊。
”晋文公这次采纳了狐偃的欺诈计策,给手下的马队穿上虎皮,突然冲出,把楚军吓坏了,果然得了大胜。
回国以后,论功行赏,雍季却在狐偃之上。
有人感觉奇怪,以为文公赏错了。
文公说:“雍季的言论,是放之百世皆准的法则;臼犯(狐偃)的计策,是只能用于一时一地的方法,我哪能让这进献一时方法的人功劳大于进献百世法则的人的道理?”
这话,给蒯良留尽了面子,毕竟他献的是一个放之百世而皆准的大道理啊。
可是,这世上大道理往往是最正确,最无可挑剔,也是最不具备可操作性的。
所以父亲表扬了蒯良,却采纳了蒯越的计策,准备对宗贼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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