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赛第二场，圣安东尼奥AT&T中心的空调风里还裹着上一场的硝烟味。

    灰熊队球员踩着球员通道的地板走进赛场时，眼神里少了首战的生涩，多了几分被硬仗磨出来的韧劲——第一场的惨败像块磨刀石，总算让他们摸透了马刺防守的纹路。

     开场哨响，加索尔接球的瞬间就变了打法。

    以往他还会稍作停顿观察局势，如今马刺球员刚有包夹的苗头，他手腕一翻就把球分到外线；替补席上的射手们也没了此前的犹豫，只要有空位机会，抬手就投，篮球擦过指尖的弧度都比之前果断。

    可卫冕冠军的调整速度快得惊人，波波维奇在场边对着队员喊了两句，马刺的防守轮转立刻又密了几分，该补位的补位，该延误的延误，硬是没给灰熊太多追分机会。

    半场结束时，记分牌上的数字依旧刺眼，灰熊还是落后10分。

     林凯这半场依旧没找到进攻节奏，鲍文像块湿抹布似的贴在他身上，连抬手接球都得费半天劲。

    但他没像第一场那样死磕持球，反而把力气都花在了防守端——帕克运球推进时，他贴着对方的腰侧跑，胳膊抬到半高干扰传球视野；马刺打掩护挡拆，他绕不过去就直接挤，哪怕被撞得趔趄着后退，也得伸手掏一下球；有次邓肯在低位接球，他还悄悄从侧后方绕过去，伸手捅掉了邓肯手里的球。

    几次成功的防守下来，胡比·布朗教练在场边朝他点了点头，那眼神里藏着几分意外的认可。

     变故出在第三节还剩八分多钟的时候。

    马刺队投篮不中，篮球在篮筐上弹了两下，加索尔和邓肯同时起跳抢篮板。

    两人胳膊绞着胳膊往上冲，落地时加索尔脚下一滑，身体猛地往侧边歪了一下，他“嘶”了一声，捂着脚踝蹲在了地上。

    队医赶紧拎着医疗箱冲上场，捏了捏加索尔的脚踝，又让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最后对着布朗教练摇了摇头——加索尔得回更衣室做进一步检查，短时间内没法再打了。

     核心伤退的消息像道惊雷砸在灰熊队员头上，连跑位的脚步都慢了半拍。

    马刺队趁机发起猛攻，邓肯篮下强打、吉诺比利突破分球、帕克快攻上篮，短短三分钟就打出一波11比2，把分差拉到了18分。

    场边的灰熊球迷脸色发白，加油声越来越弱；远在孟菲斯的联邦快递论坛球馆里，看着转播屏幕的球迷们也都蔫了，有人甚至直接关掉了电视——这差距，怕是系列赛要提前结束了。

     布朗教练捏着战术板，指节都泛了白。

    他回头看了眼替补席，挥了挥手让替补队员起身热身，那模样明摆着是要放弃这场比赛了。

    毕竟18分的差距，核心还不在，硬拼下去只会徒增伤病风险。

     林凯坐在替补席最边上，双手攥着毛巾，指节都用力到发白。

    他盯着记分牌上跳动的数字，又看了看场上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