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赵大郎雪谒柴门 梢子棍威服庄客(3/3)
命的打击之下!他魂飞魄散,想抬腿躲闪,但重心已失,动作慢了半拍!“啪!”又是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棍梢末端结结实实地抽打在周通的左腿膝弯外侧(腓骨小头附近)!“啊——!”周通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膝弯外侧遭到重击,整条左腿瞬间失去了支撑力,剧痛伴随着强烈的麻痹感席卷全身!他再也站立不住,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左侧重重歪倒!
然而,赵复的杀招还未结束!就在周通身体失衡倒下的过程中,赵复手腕再次灵巧一翻,棍把带动铁环,铁环牵引棍梢!那根致命的棍梢如同附骨之疽,在空中划过一个极小的圆圈,带着余威,如同毒蛇探头,直刺周通因痛苦而扭曲、毫无防备的面门!目标正是他的眼睛!
死亡的冰冷瞬间攫住了周通的心脏!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呼——!”棍梢带起的劲风扑面,刮得周通脸颊生疼!但预期的剧痛并未传来。
棍梢在距离周通右眼仅有一寸之遥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住了!如同被施了定身法!高速运动带来的动能被赵复强大的腕力和对身体、兵器的绝对控制力瞬间消弭于无形。
棍梢尖端的木纹甚至清晰可见。
时间仿佛凝固。
周通瘫坐在冰冷的雪地上,左腿剧痛难忍,右臂火辣辣地疼,冷汗如同小溪般从额头淌下,浸湿了衣领。
他惊魂未定地睁开眼,看着那根悬停在眼前、仿佛随时会噬人的黝黑棍梢,瞳孔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后怕。
刚才那几下快如闪电、刁钻狠辣、带着恐怖鞭梢劲力的打击,彻底击垮了他的信心。
他毫不怀疑,只要赵复愿意,刚才那一下就能让他脑浆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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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复缓缓收棍。
棍梢的铁环在收回时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他气息依旧平稳,仿佛只是活动了一下手腕。
“承让。
”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噗……”周通瘫软在地,连作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劫后余生的剧烈喘息。
他看着自己手臂和腿上迅速肿起的、触目惊心的紫红血痕,感受着那深入骨髓的、如同被烧灼撕裂般的剧痛(梢子棍鞭梢打击特有的渗透性疼痛),再看向赵复手中那根看似普通、实则恐怖无比的盘龙棍(梢子棍),眼神中只剩下彻底的敬畏与臣服。
“赵……赵大侠……”周通的声音嘶哑颤抖,充满了恐惧和由衷的拜服,“神……神乎其技……周通……服了!五体投地!这梢子棍……在您手里……简直是……是阎王爷的勾魂索!俺……俺这条命,是您赏的!”他现在才真正明白,为什么这种兵器会被称为“盘龙”或“梢子”,那灵活如龙、抽击如鞭梢的致命攻击,绝非血肉之躯可以抵挡。
连败射箭、枪法、刀法高手,赵复的威势已然滔天。
然而,一个矮墩墩、形似石磙的庄客王二还是跳了出来。
他练过十几年相扑摔跤,一身横练功夫,皮糙肉厚,力大无穷,最擅近身缠斗。
“赵小哥!兵器俺玩不过你!敢不敢跟俺比比拳脚?!空手见真章!”他瓮声瓮气地吼道,双拳紧握,胳膊上的肌肉块块隆起如铁疙瘩。
他就不信,这少年近身缠斗还能如此邪门!
赵复微微一笑,将盘龙棍交给旁边的庄客:“有何不敢?”他随意摆了个太祖长拳的起手式“问路手”,沉稳如山。
“好!”王二见赵复应战,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他猛地吸一口气,本就壮硕的胸膛更是高高鼓起,整个人如同充了气的皮球,低吼一声:“看招!”像一头被激怒的蛮荒巨象,低着头,双臂箕张,使出他成名绝技“老熊抱树”,不管不顾地朝着赵复猛冲过来!巨大的身躯带起一股恶风,脚下的积雪被踩得四散飞溅。
他那双蒲扇般的大手,目标直指赵复的脖颈和腰肋!这一抱若成,便是猛虎也得骨断筋折!
面对这狂暴的冲撞,赵复依旧不退。
他身形微沉,双膝微曲,整个人仿佛与脚下大地连为一体。
就在王二即将抱实的刹那,赵复动了!他的身体如同狂风中的弱柳,又似水中的游鱼,以不可思议的柔韧和灵巧,在方寸之地闪转腾挪。
王二那双足以箍断牛颈的巨臂,每一次看似必中的擒抱,总是在毫厘之差间被赵复以肩、肘、腰、胯的微妙移动轻松滑开!那动作流畅自然,仿佛未卜先知,充满了“听劲”、“化劲”的玄妙。
“好滑溜!”“这身法……绝了!”围观庄客看得眼花缭乱,忍不住喝彩。
王二连扑数次落空,心中焦躁,气息已显粗重。
他再次狂吼一声,用尽全力猛扑,冲势更急,重心也更加前倾。
就在他冲势用老,双臂再次落空的瞬间,旧力已泄,新力未生,身形出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凝滞!
赵复眼中精光一闪!战机已至!他原本如柳絮般飘忽的身形骤然一定!沉肩!坠肘!塌腰!坐胯!整个人的重心瞬间沉入大地!同时,右手化掌,掌心微凹,看似轻飘飘、不带丝毫烟火气地向前一按,正印在王二膻中穴下方的位置——并非发力击打,而是如同按在了一堵移动的墙上。
“推山卸岭!”赵复心中默念。
就在掌印接触的刹那,腰马合一,一股源于大地的磅礴力量自足底升起,经腿、过腰、贯脊、通臂,瞬间汇聚于掌心!这股力量并非刚猛的冲击,而是极其绵柔、浑厚、坚韧,如同长江大河,滔滔不绝!
“嗯?!”王二只觉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力涌来!那感觉怪异无比,仿佛自己撞上了一堵裹着厚厚棉花的铜墙铁壁!柔韧的外表下,是沛然莫御的刚劲!他冲撞的巨力被这柔劲一裹、一引、再被那暗藏的刚劲猛地一推!
“噔!噔!噔!”王二那沉重的身体竟不受控制地连连向后倒退!每一步都在坚硬的冻土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连退三大步,终究站立不稳,“噗通”一声,一屁股重重墩坐在雪地里!震得地面都似乎晃了晃!
他只觉胸口发闷,气血翻腾,眼前金星乱冒,半晌喘不过气来,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
“你……你使的甚妖法?”王二捂着发闷的胸口,满脸惊骇,如同见了鬼魅。
他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力量,明明感觉对方没怎么用力,自己却像被巨浪掀翻的小船。
“非是妖法。
”赵复走上前,伸手将王二拉了起来,动作轻松得如同拉起一根稻草,“这是太祖长拳里的‘推山卸岭’,讲究以柔克刚,借力打力。
”他指着王二的双脚,“兄台下盘虚浮,冲势太急,重心尽在前倾,脚下无根。
如同无基之塔,风一吹便倒。
俺不过是借你自家冲撞的气力,顺水推舟,轻轻一带罢了。
”
他边说,边给王二示范站桩,“相扑摔跤之道,首重根基沉稳,桩步如生根老树。
次在听劲寻隙,借力打力,而非一味蛮冲硬顶。
看,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脚尖微内扣,膝盖微屈,沉腰坐胯,意守丹田……”他寥寥数语,直指王二功夫的症结,并亲自调整他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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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依言调整,不过片刻,便觉得脚下仿佛生了根,一股沉稳的力量自大地传来,整个身体都稳当了许多,再也没有之前那种虚浮前冲的感觉。
“神了!真神了!”他激动得满脸通红,对着赵复又是作揖又是鞠躬,“赵小哥真是神人!俺王二服了!心服口服外加佩服!”
“神了!真神人也!”
“十五岁便有这等通天彻地的本事?!俺家崽子这般大时还在撒尿和泥玩呢!”
“这哪是少年郎?分明是罗汉转世!武曲星君临凡!”
“赵大侠!俺李三(张猛/周通/王二)愿随您同上梁山泊!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对!跟着赵小哥,强似在这庄上混吃等死,虚度光阴!”
“带上俺!”
“还有俺!”
群情彻底沸腾!所有庄客,无论先前如何轻视,此刻望向赵复的眼神,都充满了狂热的崇拜与誓死追随的决心!
次日拂晓,风雪稍歇。
赵复已换上一身利落的劲装,外面罩着柴进所赠的厚实皮氅。
他身后,是二十余条自愿追随的精壮汉子,个个精神抖擞,眼中燃烧着对新主和对未来的憧憬。
柴进亲自送到庄外,将一个沉甸甸的锦囊塞入赵复手中,压低声音道:“此乃梁山泊八百里水荡的详细水道图,各处暗礁、浅滩、芦苇荡皆标注其上。
贤弟此去,万事小心。
那王伦若识趣,肯让出寨主之位,共同聚义,便留他一条生路。
若是不肯……”柴进重重一拍赵复的肩膀,眼中寒光一闪,“俺信贤弟自有雷霆手段,不必留情!”
赵复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
他勒住缰绳,回望柴家庄那巍峨的门楼和朱漆大门。
风雪中,那扇门仿佛连接着前世今生。
前世,他是黄袍加身的帝王,门内是他亏欠至深的柴氏先祖;今生,他是风雪求援的少年,门内是他恩义相托的柴氏后裔。
巨大的宿命感与责任感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他忽然在马上抱拳,对着那扇承载了太多历史与情感的大门,深深一揖!
此一去,非但要夺那梁山基业,聚义天下,更要凭这少年满腔热血与手中盘龙棍,于这混沌乱世,杀出一条前所未有的生路!更要一点点,一寸寸,一笔笔,偿还前世赵匡胤欠下柴家的血债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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