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轻功踏云步?我这搬砖也能飞!(2/3)
狂跳动——那是母亲活下去的最后希望!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直直刺向王大海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睛!“行。
”他只吐出一个字,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铁块砸在地上,“我搬。
”
王大海脸上那虚伪的笑容瞬间僵住,如同戴上了一张拙劣的面具。
他预料中的畏缩、哀求、认怂通通没有出现!陈默那眼神…像烧红的烙铁,里面翻滚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让他心底发毛的火焰!
张工头在一旁紧张地捅了捅他的腰。
王大海这才如梦初醒,恼羞成怒地扯着嗓子对周围吼道:“看什么看?!都他妈给老子干活儿去!再看扣钱!”
工友们带着各异的神色散开。
老周经过陈默身边时,脚步微顿,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急促地说:“默子!那堆钢筋邪乎!倒刺跟铁钩子似的!扎进去…能生生撕掉一块肉!你…你真能行?”
陈默的指尖,轻轻拂过手腕上那道此刻正灼热发亮、如同熔金般流淌的光纹。
《踏云步》心法中最核心的一句在脑中回响:“身如轻燕,心若磐石”——王大海想用钢筋压垮他?他偏要踩着这堆废铁,把对方的算计碾得粉碎!
***
夕阳将工地的影子拉得老长,如同疲倦的巨兽匍匐在地。
陈默蹲在地基边缘那个熟悉的土坑旁,看着王大海和张工头一前一后钻进那辆黑色的轿车。
刺眼的尾灯在工地门口嚣张地闪烁了两下,随即被浓重的暮色彻底吞没。
他摸出兜里那张被反复揉捏的调岗表。
纸张边缘早已起了毛边,皱得不成样子。
“废料区搬运工”几个字被红笔圈了又圈,墨迹晕染开,如同凝固的污血,触目惊心。
“明儿早上六点。
”他对着渐起的晚风低语。
声音很轻,像一声叹息,却又沉重得如同砸落地面的铁锤。
身后,巨大的脚手架在晚风中发出低沉而持续的嗡鸣,仿佛在回应着他的决心。
陈默站起身,工装裤膝盖处磨损的补丁被绷紧的腿部肌肉拉扯得变了形。
但他清晰地感觉到,布料之下,那蕴藏着《踏云步》力量的双腿,正渴望着撕裂所有的荆棘与倒刺!
***
清晨五点,床头那只锈迹斑斑的廉价闹钟,用刺耳的铃声粗暴地撕裂了板房的寂静。
陈默在黑暗中猛地坐起。
借着床头那盏昏黄台灯的光晕,母亲病床前悬挂的吊瓶影像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昨晚护士的话言犹在耳:“最后一轮化疗…三万八…凑齐了就能做…”
他捏紧了裤兜里那张同样被汗水浸透的调岗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白痕。
工地的晨雾比昨日更加浓重粘稠,仿佛化不开的棉絮。
当陈默提前半小时抵达废料区附近时,王大海正蹲在板房门口,毫无形象地啃着一个油腻的肉包子,酱色的油汁顺着他肥厚的下巴滴落在藏青色的劣质夹克上,洇开一片污渍。
张工头像只受惊的鹌鹑,缩着脖子站在旁边,手里的考勤本被他攥得几乎要裂开。
“哟呵,来得倒挺积极。
”王大海把啃了一半的包子随手往脚边泥地上一扔,抬脚就狠狠碾了上去,油污混着泥土溅开一片狼藉,“废料区,工地最北头!过了那堆破水泥袋子,左拐!给老子记清楚喽!”他斜睨着陈默,三角眼里闪烁着恶毒的快意,“半吨‘好料’,日头落山前给老子搬干净!搬不完…”他故意停顿,欣赏着陈默的表情,然后才慢悠悠地、一字一顿地吐出最恶毒的威胁,“你妈病房那张催命符,明天一早,老子就叫人贴到工地大门口的告示栏上!让所有人都看看,陈大孝子是怎么‘孝顺’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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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扫过王大海那张油腻的胖脸,落在他因咀嚼而露出的、沾着菜叶的后槽牙上。
一股浓烈的大蒜味混合着晨雾中冰冷的水泥粉尘气息,直冲鼻腔,令人作呕。
“知道了。
”他声音平淡无波,弯腰,用两根手指捻起地上那团被踩得稀烂、沾满泥污的包子皮,慢条斯理地扔进了旁边的绿色垃圾桶里。
动作从容得仿佛在完成某种仪式。
王大海的三角眼骤然收缩成危险的针芒!这小崽子…以前被骂得像只鹌鹑,今天竟敢用这种…近乎蔑视的态度?!一股邪火“噌”地窜上头顶!
“你他妈…”他刚想发作,张工头慌忙扯住他的袖子,凑到他耳边急声道:“大海哥息怒!犯不着!那堆钢筋…嘿嘿,那倒刺可是淬过火的,锋利得很!扎他一下,够他哭爹喊娘半天!等他疼得跪地上求饶,咱再慢慢炮制他,把他钉死在废料区!到时候…调岗表?哼,想怎么改还不是您一句话!”
陈默仿佛没听见身后的低语,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沿着结了一层薄霜的施工便道,朝北边走去。
胶鞋踩在碎石子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单调声响,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废料区的荒凉破败,超出了他的想象。
绕过堆积如小山般的水泥袋,穿过几台锈迹斑斑、如同废铁巨兽的搅拌机,一片被遗忘的空地终于出现在眼前。
浓雾如同鬼魅般缠绕其间,半吨闪烁着冰冷寒光的带倒刺钢筋,如同一条盘踞在迷雾中的狰狞毒蛇,静静地蛰伏着,散发着铁锈与机油混合的、令人窒息的气息。
陈默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一根钢筋上狰狞的倒刺。
那倒刺足有食指长短,尖端锋利无比,还沾染着暗褐色的、早已干涸凝固的锈渣和…疑似干涸的血迹!显然,之前有倒霉蛋在此受过伤。
“系统…”他在心底无声呼唤,手腕上的光纹瞬间变得滚烫,仿佛在回应。
昨夜,他将《踏云步》的口诀在心间反复研磨了不下七遍!此刻,丹田内那股温热的暖流仿佛拥有了生命,正顺着小腿筋脉,奔涌着冲向足底“涌泉”!
当第一根布满倒刺、冰冷沉重的钢筋被轻松扛上肩头时,陈默的嘴角几乎抑制不住地要向上勾起!这曾需要他拼尽全力、咬牙切齿才能勉强挪动的重物,此刻竟轻飘得如同肩上搭了一捆晒干的芦苇!他心念微动,默运“足尖点地,气走三阴”的心法,足尖在布满碎石的地面上轻轻一点——
“唰!”
身体竟如同毫无重量的鬼魅,瞬间向前掠出数米!肩上的钢筋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那些狰狞的倒刺擦过他工装裤厚实的膝盖部位,发出细微的刮擦声,却连一丝布料的纤维都未能勾破!他的速度太快了!如同穿梭于废料堆中的一道无形之风!
“呃…?!”
背后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陈默没有回头,但他强大的感知力清晰地“捕捉”到,张工头正死死扒在废料区边缘的铁丝网上,眼镜片上蒙着一层白蒙蒙的哈气,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抠在冰冷的铁丝网眼里,指节绷得毫无血色!
而王大海…不知何时也悄无声息地跟了过来!他嘴里叼着的半截香烟早已掉落在脚边的泥水里,兀自冒着微弱的青烟,他却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