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踏云步惊现!再救工友,暗流汹涌!**(2/3)
发!手掌蕴含全身劲力,重重印在小林后心!
砰!
年轻工友如同被投石机抛出,凌空飞出三米多远,一头栽进松软的沙堆,狼狈地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住。
陈默则借着这股强大的反作用力,身体在空中拧转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侧身翻滚!后背重重擦过粗糙的水泥地,火辣辣的剧痛传来,他却根本无暇顾及——
轰隆——!!!
沉重的钢板如同陨石般砸落在他刚刚站立的位置!碎石、泥块如同炮弹碎片般四散激射!一块尖锐的石子擦着他耳尖掠过,瞬间在他脸颊上犁开一道细长的血痕!
“我操——!”
“活神仙!真他妈是活神仙啊!”
四周的惊呼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瞬间爆开!
陈默撑着膝盖,有些摇晃地站直身体。
嘴里弥漫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方才电光火石间,他竟生生咬破了自己的下唇。
他抬手抹去脸上混合着汗水和血丝的污迹,目光投向沙堆。
小林呆坐在那里,怀里还死死抱着那箱膨胀螺丝,眼神空洞,仿佛魂飞天外。
“伤着没?”陈默走过去,伸手。
小林猛地抬头,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哥…你…你刚才…比…比我在老家见过最快的摩托…还要快十倍!”他咽了口唾沫,仿佛在确认自己还活着。
陈默没有回应。
他的视线越过小林,精准地捕捉到不远处的老电工老赵。
老头像被施了定身咒,僵立在那里,手里那本从不离身的黑皮笔记本掉在脚边的沙地上。
灰白的头发被热风吹得凌乱不堪。
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陈默的双脚,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嘴唇无声地开合着,仿佛在念诵某种失传的咒语。
最终,他弯下僵硬的腰去捡本子时,那布满老茧的手指,捏得关节处一片惨白。
王大海不知何时已凑到了近前,脸上惯有的不耐烦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豆大的汗珠顺着油亮的脸颊滚落,砸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
他死死盯着地上深嵌进泥土的钢板,又猛地抬头看向陈默,嘴巴张了又合,如同离水的鱼,最终只从喉咙里挤出干涩的一句:“那…那啥…中、中午…食堂加肉!管够!”
陈默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的目光追随着老赵佝偻离去的背影。
老头的裤脚沾着新鲜的沙粒,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缓慢、沉重,仿佛在用脚步丈量着某种惊世骇俗的真相。
热风卷着沙尘和水泥灰再次扑面而来,陈默下意识揉了揉依旧隐隐作痛的后腰。
远处搅拌机的轰鸣暂时停歇,工友们压低的议论声浪中,一句清晰的话飘入他耳中:
“老赵头刚才嘀咕啥?好像是……‘这他妈哪是杂耍’……”
他抬眼,望向脚手架顶端那根横杆。
昨夜练习时蹭掉的那块锈迹,在正午的烈阳下,分外刺眼。
今天,看明白的人,似乎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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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搅拌机彻底熄火,工地的喧嚣短暂停歇时,老赵的笔记本再次“啪嗒”一声,从他无意识松开的手中滑落,掉进沙堆。
他机械地弯腰去捡,布满裂纹的手指触碰到粗糙纸页的瞬间,却猛地僵住!——就在陈默刚才蹬地救人的位置,坚硬的水泥地面上,赫然裂开了两道细如发丝、却又深不见底的纹路!如同被无形的利锥,狠狠凿击过一般!
“老…老赵头?”小林终于从沙堆里爬起,怀里的膨胀螺丝稀里哗啦撒了一地,他惊魂未定地看着老头,“您…您没事吧?”
老赵置若罔闻。
他浑浊的眼睛死死钉在那两道裂纹上,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喉咙里挤出含混不清、如同梦呓般的低语:“这速度…这力量…不是人…不是普通人能有的…”一阵热风猛地掀起他洗得发白、几乎看不出原色的工装裤脚,露出一截干瘦的脚踝——上面一道狰狞扭曲的旧疤赫然在目。
那是十年前矿洞塌方,他拼了命想救工友,却终究快不过落石的印记。
陈默刚走近,老赵如同触电般猛地直起腰!一只布满厚茧、粗糙如树皮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死死抓住了陈默的手腕!
那糙硬的指腹,带着砂纸般的触感,狠狠压在他的脉搏上,像是在摸索什么稀世珍宝的机关:“小默!”老赵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急切,“你…你最近…是不是…拜了什么师傅?学了…学了什么?!”
陈默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如铁!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老赵的手指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昨夜他特意避开人群练习《踏云步》,就是怕引人注目,可今日这一救…终究还是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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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叔,”他强扯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试图轻轻抽回手腕,“没…就是最近…练得勤快了点。
”
老赵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攥得更紧!那双浑浊却异常锐利的眼睛,如同探照灯般扫过陈默汗湿的发梢、沾满灰土的衣角,最后死死钉在他那双沾满水泥灰的廉价劳保鞋底——那两道因剧烈蹬踏摩擦而留下的、尚未干透的惨白痕迹边缘,竟隐隐透出一种不正常的青黑色!
“练得勤快?”老赵像是被这句话刺痛了神经,猛地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了半步。
插在他工装口袋里的电工笔“啪嗒”掉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
“我在工地摸爬滚打四十年!”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一种被颠覆认知的愤怒和恐惧,“什么样的苦力我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