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塔吊签到,破虚丹成!(2/3)
时因力竭而颤抖的双手带来的无力感……此刻,仿佛化作了实质的、污浊的黑色气流,被这精纯霸道的天地灵气硬生生地从他每一个毛孔中逼出、驱散!
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五十米外材料堆里一根锈蚀钢筋表面的螺旋纹路,清晰得如同近在眼前;工棚方向传来的震天呼噜声,他瞬间就分辨出那是老周——他总是蜷缩得像只煮熟的虾米;他甚至能听到百米外,一只蟋蟀在碎石缝里摩擦翅膀的微弱声响!
世界从未如此清晰、如此鲜活!
当最后一股灼热的洪流如同开闸的怒龙,势不可挡地冲上头顶百会穴时,陈默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重重地瘫坐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汗水在他身下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三根手指搭在自己滚烫的腕脉上。
咚…咚…咚…
沉稳、有力、如同远古战鼓擂动的脉搏,清晰地传递到他的指尖——每一次搏动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感充盈全身,冲刷掉所有的疲惫和虚弱。
破虚境,初期!成了!
“哐当——!”
一阵猛烈的穿堂风狠狠撞在操作室的铁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仿佛在提醒他现实的回归。
陈默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混杂着铁锈和汗味的空气此刻竟让他感到一丝畅快。
他抬手抹了把脸,甩掉冰冷的汗珠,然后用力将湿透黏在后背的工服领口向上拽了拽。
布料紧贴着皮肤,带来些许不适,但他那双在昏暗中睁开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在深渊中点燃了两簇不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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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立刻离开。
目光扫过操作台,落在老张那个锃亮的茶杯上。
一丝极淡的算计闪过眼底。
他故意装作不经意地用手肘一碰。
“啪嗒…哗啦…”
茶杯应声而倒,里面残留的、早已冷透的褐色茶水泼溅出来,迅速在底下那张皱巴巴的请假条上晕开一片深褐色的、不规则的水渍——很好。
等老张回来,看到这狼藉一幕,只会以为是哪个毛手毛脚的小工上来瞎鼓捣时不小心碰倒的。
下塔的时候,陈默刻意放慢了脚步。
每一步踏在冰冷的钢梯上,都感受着体内奔腾流淌的全新力量,如同驾驭着一头刚刚苏醒的凶兽,需要熟悉它的力量与节奏。
晨雾已经消散了大半,工地露出了它杂乱而喧嚣的轮廓。
就在塔吊基座不远处,工具房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在那里。
是老赵。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台屏幕闪着幽幽蓝光的老式便携录像机,那诡异的光映照着他沟壑纵横的脸,显得阴晴不定,甚至有些瘆人。
“赵叔?”陈默扶着冰冷的塔架钢梁,远远地喊了一声。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工地的噪音。
老赵像被电击般猛地一哆嗦,抬头望来,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慌乱。
他手里的录像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哎哟!”老头低呼一声,慌忙弯腰去捡,动作带着老年人特有的笨拙。
就在他弯腰的刹那,陈默破虚境带来的超凡视力清晰地捕捉到那小小的屏幕上闪过的画面片段——正是他自己!画面中,塔吊操作室的门被推开,他的身影钻了进去;片刻之后,门再次打开,他走了出来。
屏幕下方的时间码清晰地跳动着:06:12:03——06:13:17。
整个过程,仅仅持续了一分十四秒!
“我…我这查点东西,”老赵把沾了灰的录像机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什么烫手山芋,声音带着刻意的掩饰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王头儿说…说材料堆那边好像少了根槽钢,让我调调昨晚的监控录像看看……”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目光有些闪烁地投向陈默,“小默啊,你刚才…在上面待了多久?”
“就几分钟。
”陈默脸上露出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带着点年轻人莽撞后不好意思的笑容,他甚至还抬手拍了拍裤腿上蹭到的铁锈灰尘,“那螺丝锈得死死的,费了我老鼻子劲才拧紧。
赵叔,我先去食堂打饭了?给您带点?”
老赵没有回答。
他只是沉默地望着陈默转身离去的背影,那背影在晨光中显得异常挺拔。
老头浑浊的眼珠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困惑,有疑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凝重。
他慢慢地低下头,再次看向怀里那台闪烁蓝光的录像机——画面定格在陈默走出操作室的瞬间。
进去时,那个年轻人还习惯性地微微弓着背,带着生活重压下的疲惫;出来时,他的脊梁却挺得笔直,如同出鞘的利剑,带着一种脱胎换骨般的锐利!
老头枯瘦的手指下意识地摸进工具包侧袋,掏出了那根测电笔。
冰冷的金属探头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录像机冰冷的屏幕,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屏幕幽蓝的光映在他深刻的皱纹里,跳动成一片破碎而诡异的星点。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又俗气的手机铃声猛地从王大海那间刷着廉价蓝漆的办公室里炸响!
刚走出几步的陈默脚步一顿,端着空饭盒缓缓转过身。
只见那扇蓝漆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王大海那颗油光锃亮的脑袋探了出来,脸上堆满了谄媚又紧张的笑容,脖子上那条粗得晃眼的金链子随着他点头哈腰的动作,在晨光下反射出刺目的金光。
他捂着手机听筒,压低了声音,但那份刻意压低的急切和狠毒,却清晰地传入了陈默破虚境后敏锐的耳中:
“……李哥!没错,就是那小子!陈默!今儿一大早,真爬塔吊上去了!……对对对,就那个搬砖的穷小子!……行!行!您放心!……您是说赵三儿?他什么时候能到?……”
一阵带着凉意的晨风吹过,掀起了陈默洗得发白的工服下摆。
他站在食堂与办公室之间的空地上,望着门缝里王大海那张因算计和贪婪而扭曲变形的脸,感受着体内奔流不息、仿佛蕴含着雷霆之力的破虚境灵气,甚至能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重、蛮横、带着浓重烟酒味的呼吸声。
一丝冰冷而锋利的笑意,悄然爬上陈默的嘴角。
有些网,该收了。
***
夜色如墨,深沉地泼洒在寂静的工地上。
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角落里投下摇曳而微弱的光晕。
工地西北角,一栋早已废弃、四处漏风的破旧仓库,如同匍匐在黑暗中的怪兽。
寒风毫无阻碍地穿过墙壁的破洞,发出呜咽般的尖啸。
王大海缩着脖子,冻得直跺脚,狠狠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烧到过滤嘴的烟蒂用力摁在墙缝的泥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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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一点微弱的火星溅起,不偏不倚,正落在他那双擦得锃亮、价格不菲的鳄鱼皮靴尖上!灼热的刺痛让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一抬头,正对上一双在黑暗中闪烁着阴鸷凶光的眼睛。
赵三就站在他对面,嘴里斜叼着一根快烧到嘴唇的烟卷。
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眼角一直撕裂到下颌骨,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趴伏在脸上。
他说话时,那道疤也跟着扭曲蠕动,更添几分狰狞。
他手腕上缠绕着铁链状的刺青,在微光下泛着瘆人的青色。
此刻,他那布满老茧的右手正无意识地、反复地摩挲着腰间一个鼓囊囊的部位——那鼓起的形状,陈默再熟悉不过了。
上一次在昏暗的后巷里打断他三根肋骨时,赵三最后挣扎着摸向的,就是这个地方!
王大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白天陈默从塔吊上下来时那挺直如松、眼神锐利的模样,再次不受控制地浮现在眼前,让他心底莫名地发虚。
他强作镇定,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了几下,调出一张监控截图。
屏幕的光照亮了他那张写满惊惧和算计的脸:“三哥,就…就这小子!陈默!你看,今早爬塔吊那利索劲儿,跟个猴儿似的!我找人查过了,他娘那个无底洞一样的住院费,这个月突然就结清了!还有,前几天这臭小子居然敢拍着桌子跟我叫板,要他那点破工资!邪性得很……”
“上次?!”赵三猛地将烟头吐在地上,狠狠用脚碾碎,火星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滋滋”的哀鸣,如同他此刻压抑的怒火,“上次是老子他妈的喝大了,马失前蹄!”他猛地踏前一步,那只摩挲着腰间硬物的手闪电般探出,像铁钳一样死死攥住了王大海的手腕!巨大的力量让王大海疼得龇牙咧嘴,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