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千斤坠显威,夜战地下杀手!(2/3)
三下巴的左手纹丝不动,右手却如同闪电般向后一挥!
“咻——!”
一块拳头大小、棱角分明的碎石,如同被强弩射出,撕裂空气,带着凄厉的尖啸,划出一道精准无比的轨迹!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从钢筋垛后响起!正是那个手持电击棒的瘦高个杀手!他捂着自己鲜血淋漓、骨头明显变形的右手腕,痛得在地上疯狂打滚!那根滋滋作响的电击棒,“当啷”一声掉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幽蓝的电弧不甘心地闪烁了几下,彻底熄灭。
粘稠的鲜血顺着他扭曲的手指缝隙涌出,滴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连成一条歪歪扭扭、触目惊心的暗红色轨迹。
“想跑?”陈默缓缓站起身,夜风更加猛烈地掀起他洗得发白的工服衣角,猎猎作响。
腰间,那本记载着“千斤坠”奥秘的暗金色线装古籍(秘籍的具象化)在衣摆下若隐若现,散发着古老而沉重的气息。
那三个幸存的杀手——瘫在泥坑里的短棍手、捂着断腕哀嚎的瘦高个、以及被陈默捏着下巴如同待宰羔羊的赵三——互相搀扶着(或者说拖拽着)惊恐地后退。
那个短棍杀手甚至被吓得当场失禁,一股浓烈的臊臭味瞬间弥漫开来,混杂着血腥气,在冰冷的夜风中发酵,令人作呕。
陈默的目光穿透重重黑暗,遥遥望向三公里外医院的方向。
他知道,那里有一台心电监护仪,正发出代表母亲生命延续的、规律而微弱的“滴——”声。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紧贴心口的位置,那里贴身放着一本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病历本。
粗糙的封皮上,布满了这些天被他无数次紧握、揉搓留下的深深褶皱。
“你们……该庆幸。
”陈默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寒冬腊月屋檐下凝结的冰棱,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要是我娘今晚……咳出的血,染红了病床……”
他的话没有说完。
但那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潮席卷而过!
“噗通!”
那个瘫在泥坑里的短棍杀手,本就因恐惧而虚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彻底瘫倒在自己的排泄物中,眼神涣散,只剩下无边的绝望。
赵三被陈默捏着下巴,近距离感受着那如同九幽寒冰般刺骨的杀意,身体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他望着陈默那双深不见底、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眼眸,突然想起了最近在地下世界悄然流传的一个小道消息——说城东那片正在开发的工地下,时常有古武者遗留的残破玉简或奇异矿石出土……难道……难道眼前这个曾经被他视为蝼蚁的穷小子,竟然真的走了狗屎运,得了古武传承?!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脏,带来了比断臂更深的恐惧!
陈默停在赵三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张因恐惧和剧痛而扭曲变形的脸。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右脚,用那沾满工地泥土的厚重工靴鞋底,在赵三面前的水泥地上,看似随意地、轻轻点了一下。
“咔——!”
一声细微却无比清晰的碎裂声响起!
一道蛛网般细密的裂纹,以他脚尖落点为中心,如同拥有生命般瞬间蔓延开来,足足延伸出去一尺多长!在惨淡的月光下,这道裂痕如同大地的伤痕,散发着无声的恐怖威慑!
“呃……!”三个杀手同时倒抽一口冷气,如同被无形的冰水从头浇到脚,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那短棍杀手更是两眼一翻,几乎当场晕厥。
就在这时,一股更加浓烈的尿臊味随着夜风直冲陈默的鼻腔——正是那个瘫在泥坑里的短棍杀手散发出来的。
陈默垂眸,冰冷的目光扫过赵三脸上那道被自己鲜血染红的狰狞刀疤。
与此同时,他破虚境超凡的耳力,敏锐地捕捉到右侧五米外,一堆杂乱钢筋垛后面传来极其轻微的、布料摩擦水泥地面的“沙沙”声——是那个断了手腕的瘦高个杀手!他正用唯一完好的左手,死死攥着半截从地上摸到的、带着锋利断口的螺纹钢筋,如同濒死的毒蝎,正一点一点、悄无声息地从阴影中挪出,试图从陈默的视觉死角发起最后的、绝望的偷袭!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从陈默鼻腔中哼出,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你当我……是瞎的?”
话音未落,陈默左脚后跟如同蓄满力量的弹簧,猛地向后一磕,精准地跺在身后一块凸起的坚硬水泥块上!
“嗡——!”
一股肉眼难辨、却沉重如山的“千斤坠”气劲,瞬间顺着他的胫骨狂暴地贯入脚下的大地!地面仿佛被投入巨石的湖面,以他脚后跟为中心,一圈无形的震荡波纹猛然扩散!
“噗!噗!噗!”
散落在瘦高个杀手周围的碎石块,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扫过,骤然弹起,带着强劲的力道,如同霰弹般劈头盖脸地朝着他激射而去!其中一块棱角尖锐的石头,更是精准无比地砸中了他紧握钢筋的左手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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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瘦高个杀手发出一声短促凄厉的惨叫,左手手背瞬间皮开肉绽,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那半截夺命的钢筋“当啷”一声脱手落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蜷缩成一团,如同被开水烫熟的虾米,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混杂着泥污,砸落在冰冷的地面,溅起浑浊肮脏的水花。
“跑!
分头跑!能跑一个是一个!!”赵三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爆发出最后一丝凶性,嘶声力竭地狂吼!断裂的右臂传来钻心剜骨的剧痛,疼得他额头青筋如同蚯蚓般暴起扭动。
他疯狂地嘶喊,却自始至终不敢再看陈默的眼睛——那双眼睛太可怕了!里面没有他熟悉的愤怒、疯狂或嗜血,只有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深入骨髓的冰冷平静!仿佛他们这些人的挣扎、嘶吼、恐惧,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堆亟待清理的、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在徒劳蠕动!
瘫在泥坑里的短棍杀手最先被这嘶吼惊醒!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手脚并用,连滚带爬,以一种极其扭曲怪异的姿势,朝着围墙的方向拼命挪动,身后拖出一道肮脏的水痕和浓烈的臊臭。
陈默望着那扭曲挣扎、如同蛆虫般蠕动的背影,喉结再次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母亲昨晚在电话里那撕心裂肺、咳得几乎喘不上气的痛苦声音,再次清晰地回响在耳边。
护士冰冷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匕首:“再拖三天,肺部感染就会扩散到心脏,神仙难救……”这些天,他搬了整整三千块沉重的水泥砖!扛了八百袋压弯脊梁的散装水泥!每一块砖、每一袋水泥里,都浸透了他的汗,浸透了他的血!可那个吸血的胖子王大海,连预支两千块的救命钱,都吝啬得像要割他的肉!
“想跑?”陈默低沉的声音如同闷雷滚过夜空,压抑着火山爆发前的恐怖力量!
他左脚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
“咻——!”
《踏云步》的精妙气劲在足尖轰然炸开!陈默的身影瞬间化作一道模糊的黑色闪电,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残影!他如同一只搏击长空的猎鹰,轻盈而迅猛地掠过了材料堆顶上那锈迹斑斑的铁皮棚顶!人在半空,身体猛地一个凌厉无比的旋身!左臂如同蓄势待发的毒龙,五指成爪,裹挟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精准无比地扣向短棍杀手那沾满泥污的后颈!
那短棍杀手只觉后颈猛地一沉!仿佛瞬间被一座无形的大山死死压住!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双腿如同煮烂的面条般彻底失去支撑!
“扑通——!!”
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双膝重重砸进冰冷的泥水里,溅起大片污浊的泥浆!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癞皮狗,软软地跪伏在泥泞之中,只剩下筛糠般的颤抖和喉咙里绝望的嗬嗬声。
“你不是……最喜欢废人腿筋吗?”陈默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落在他耳边。
他蹲下身,右手拇指如同铁钳,带着千钧之力,精准而缓慢地碾过杀手右腿膝盖外侧那条连接着腿筋的脆弱麻经!
“呃啊啊啊——!!”杀手身体猛地绷直,如同离水的鱼般剧烈抽搐,眼球瞬间因剧痛而翻白,喉咙里发出非人的惨嚎!裤裆处,那股令人作呕的臊臭味瞬间变得更加浓烈刺鼻!
陈默眼神冰冷,手臂一甩,如同丢弃一件肮脏的垃圾,将瘫软的短棍杀手狠狠砸向瘫在砖石堆里的赵三!
“砰!”
两人如同两袋发霉过期、毫无价值的劣质面粉,狼狈不堪地撞在一起,滚作一团,发出痛苦的呻吟。
最后那个断了手腕的瘦高个杀手,此刻还在用唯一能动的左手和膝盖,如同一条濒死的蛆虫,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艰难地向前爬行。
指甲在奋力抠爬中早已翻卷、断裂,在地面上划出五道长长的、刺目的血痕,如同地狱之门前的绝望标记。
陈默望着那抽搐不止、却依旧不肯放弃的背影,脑海中猛地闪过上周在医院那条冰冷刺骨的长廊里——护工阿姨红着眼圈,小声告诉他“手术费还差八千”时,他也是这样,抛弃了所有尊严,像条狗一样爬着去求王大海!只不过,他爬的是医院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膝盖磨破了皮,渗出血珠,黏在裤子上,换来的是那个胖子狞笑着,把燃烧的烟头狠狠按在他手背上时,皮肉烧焦的“滋滋”声和那股钻心的焦糊味!
够了。
真的够了。
陈默缓缓闭上眼,又猛地睁开!眼底最后一丝温度彻底消失,只剩下冻彻骨髓的寒冰!他长长地、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那气息在冰冷的夜空中凝结成一团短暂的白雾,声音如同冻硬了的钢筋,冰冷、坚硬、毫无起伏:
“够了。
”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屈指一弹!
“咻——!”
一粒只有小指指甲盖大小的碎石,如同被强弓劲弩射出,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厉啸!精准无比地命中瘦高个杀手后颈下方,第七颈椎棘突下的大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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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瘦高个杀手身体猛地一僵,前爬的动作瞬间定格,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随即,他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身体失去所有力量,直挺挺地向前栽倒,“噗”地一声闷响,脸朝下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彻底昏死过去,一动不动。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