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3)
“他居然会玩野外射击?很难想象哎。
”
“有什么难的?别忘了他来的第一天,还在体育场踢了足球。
”
“这么说起来,伽巧搞不好挺适合运动呢。
”
因为元旦那天遇到伽巧的射击部成员,把一起玩游戏的事情告诉了校友,短期内引发激烈讨论。
元旦结束后,按理来说是不需要参加期末考试的伽巧,本学期最后一节旁听课。
然而刚到学校,就被学生会体育部的人围住。
刚柔并济、声情并茂、软硬兼施、死缠烂打求他参加什么冬季运动会。
“运动会?”
纵使伽巧不太关注运动领域,却也知道奥运会和世界杯的盛况。
似乎蛮有意思的。
“有什么项目?”
“主要项目是冬季半马,就是半程马拉松,从起点到终点跑21公里,中间会设有补给。
”
“我不行。
”伽巧立刻婉拒。
跑步他可以,但是马拉松主要考验耐力。
伽巧最缺乏的东西。
不如让祝南屿上,他就算刚刚恢复,耐力也好得吓人。
体育部成员已经提前从爽姐那边,知道伽巧耐力不太好,连忙说,“现在马拉松项目很流行,所以半马报名的人很多啦,想让你参加的是没有人报名的项目。
”
伽巧顺势问,“什么项目?”
“越野滑雪。
”
隔天,伽巧带着全套护具出现在越野滑雪场。
他忘记自己为什么答应,等回过神,就被塞了几张越野滑雪场的体验票。
回到家告诉祝南屿,本以为他会像上次踢球那样,念叨自己几句。
哪知道,祝南屿得知此事突然兴奋,立刻安排行程,把越野滑雪变成一场约会。
“你滑过雪吗?”伽巧问。
祝南屿回答,“之前在北欧留学的时候,稍微滑过几次普通赛道,越野滑雪倒是第一次。
”
伽巧斜了眼祝南屿。
他之前没什么自觉,接触的人多了才渐渐意识到,祝南屿似乎是个难得一见的全才,竟然什么都会一些。
祝南屿关注点在另一件事,没注意到伽巧的眼神。
他进入场地没有立刻滑雪,而是拿出温度计到处测了测。
“体感温度零下十度,这里的雪比较有硬度,应该可以。
”
“可以做什么?”
“雪屋啊。
”祝南屿笑弯了眼,提醒道,“我答应过,你忘了吗?”
确实,下初雪那天,祝南屿信誓旦旦说一定要带伽巧看雪屋。
通常能建造雪屋的地方,纬度比较高,伽巧的畏寒体质肯定不愿意去,惹得祝南屿发愁了很久。
没想到柳暗花明,A市附近就有这么适合建造雪屋的地方。
“用滑雪场的雪建造雪屋,不太好吧?”
“我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可以使用比较偏的地方。
”祝南屿顿了顿,又说,“而且,未来两天都有大雪。
”
“你早就计划好了,所以才那么兴奋吧?”伽巧无法说服、或者说懒得说服他,摆了摆手中的滑雪杆,“随便你吧,我答应他们要参加比赛,现在要去练滑雪了。
”
越野滑雪与普通滑雪区别在于,赛道不平滑,容易出现意料之外的状况。
得知伽巧是新人,并且要在一周之内达到可以比赛的程度,临时担任教练的滑雪选手只觉得他痴人说梦。
或许一周之内学会滑雪不算难。
但众所周知,冰雪运动更在乎观赏性,比如花样滑冰和各种雪道运动,不是单纯‘快’就足够。
新人哪怕歪歪扭扭滑完全程,参加比赛也不过是公开处刑。
——这个念头,中止在伽巧仅用了半个小时,就学会弯道翻身为止。
“360度和720度的区别,只在于空中转圈的次数吗?感觉不算太难。
”伽巧尝试了几次,已经完全掌握跳起翻身的技巧,疑惑地问,“可是,翻身有什么意义。
”
“挑、挑战人体极限?”教练不确定地回答。
“原来如此。
”伽巧点点头,认真地说,“那我也来挑战一下。
”
“至少等明天……”教练拽住伽巧,声音接近哀求,“发现自己与天才差距太大,会让我道心破碎。
”
由于教练的制止,伽巧又学了一些基础技能,赶在体力告罄前结束今天的训练。
他气喘吁吁滑到场地边缘,远远看到……
雪地上开出一顶白色的蘑菇。
祝南屿呆在蘑菇里面,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小炉子,正在烤玉米和年糕。
外面气温比上午更低,伽巧钻进纯白的雪屋。
明明周围都是冰雪,里面却暖融融的,特别不可思议。
明明没有事先联系,祝南屿却似乎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提前准备热饮递给伽巧。
伽巧脱下手套,捧着纸杯尝了一口,是加了芋泥和珍珠的热奶茶。
天气预报果然没出错,外面又开始飘小雪。
从雪洞看出去,洋洋洒洒的雪花妆点整个世界,将他们隔绝在小小的空间里。
这个雪洞,比伽巧之前呆过的副本世界还要小得多。
伽巧那时候只觉得枯燥,甚至想要用死亡作为完美结局。
可现在,他意识到:假如今天是世界末日,他跟祝南屿被永远困在这个雪洞。
似乎没那么糟糕。
“娇娇,我……”
“我喜欢你。
”伽巧打断他即将说的话,收回赏雪的视线看向祝南屿,“我以前觉得,你跟其他人没有区别。
最近才发现,其实区别很大。
”
“……哦?”
“就比如刚刚,滑雪教练教我的时候,我只会想怎么掌握这个技能。
但是上次你教我射击,我满脑子都在想你,所以才学不好。
”
伽巧目光干净又柔软,如同云朵一般,看进祝南屿的眼中。
“这种程度,应该算喜欢吧?”
‘感情’对伽巧而言是个抽象的概念。
他甚至分不清‘心动’和‘心脏跳动’的区别。
因此,实际确认过,才肯定祝南屿跟别人有区别。
他是特殊的,唯一的,无可替代的。
这样的感受,应该可以称之为‘喜欢’。
祝南屿静静望着他,沉默良久,才缓缓用手捂住脸。
“太狡猾了。
”祝南屿声音很低,甚至带着难以分辨的颤抖,“我好不容易设计的场景,结果被你抢先表白,我该怎么办。
”
伽巧小声嘀咕,“我又没有剥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