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五百块启动资金到账,差生开始“非法运营”?(1/3)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青阳县邮政储蓄所门前,李默的心跳比脚步声还要沉重。
他攥着那张写着密码的纸条,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指尖微微发颤,仿佛能触到纸条上油墨的粗糙颗粒。
当柜员将五张崭新的一百元大钞从窗口递出时,那纸币崭新的棱角刮过他的指腹,带着油墨与消毒水混合的微香,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五百元!
这笔钱,对于他那个被父亲沉重医药费压得喘不过气的家庭而言,无异于一笔巨款,是足足三个月的总收入。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口袋里父亲的催款单仿佛在灼烧着他的皮肤,指尖传来纸张边缘的刺痒感;耳边似乎回响着母亲深夜里压抑的啜泣,那声音像细针扎进耳膜,又混着窗外远处菜市场传来的吆喝声和自行车铃铛的叮当,愈发刺耳。
买药、还债……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翻滚,每一个都像一只无形的手,要将这笔钱从他手中夺走。
然而,李默深吸一口气,鼻腔里灌入清晨微凉的空气,带着露水与尘土的气息。
他眼神中的挣扎被一抹决绝的坚毅所取代。
不,这笔钱不是用来填补过去的窟窿的,它是用来撬动未来的杠杆!
他没有走向街角的药店,也没有拐向催债人张屠户的肉铺,而是径直冲向了县城最偏僻的旧货市场。
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尘土和铁锈混合的特殊气味,脚下碎石与金属残片被踩碎时发出“咔嚓”的脆响。
这里是废弃物的归宿,却是李默眼中的宝库。
“老板,这台二手电焊机怎么卖?”他的目光锁定在一台蒙着厚厚灰尘、却依然能看出硬朗轮廓的机器上。
指尖拂过机身,触到一层黏腻的油泥,但金属的冷硬质感让他心中一振。
一番唇枪舌战,李默用三百元,成功拍下了那台电焊机、一整箱几乎没用过的焊条,以及一套沉甸甸的扳手工具——金属工具箱压在肩头,勒得锁骨生疼,却让他感到一种踏实的重量。
剩下的二百元,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回到储蓄所,办理了一张新的储蓄卡,将钱郑重地存了进去。
这是他的“第一笔资本金”,是种子,是火种,是绝境中唯一的退路,绝不能轻易动用。
当他骑着吱嘎作响的二八大杠,载着沉重的设备回到青阳一中废弃机械厂时,眼前的一幕让他瞳孔骤然收缩。
原本虚掩的铁栅栏大门,此刻已经被几道粗糙的焊疤焊死,焊点上还残留着灼热的余温,散发出淡淡的焦糊味;一张A4纸打印的“严禁入内,违者后果自负”的封条,在晨风中猎猎作响,纸面拍打着铁门的“啪啪”声,像是赵德海无声的嘲讽。
“想用这种手段困住我?”李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不仅没有愤怒,反而觉得有些可笑。
赵德海以为封住了大门,就封住了他的路吗?
太天真了。
他推着车,不紧不慢地绕着高耸的围墙前行,最终在厂区北侧一处杂草丛生的角落停下。
这里有一条早已废弃的排水沟,常年的雨水冲刷和地基沉降,让排水沟上方的围墙塌陷出一个不起眼的缺口。
这个缺口,被学生们戏称为“狗洞”,却是李默前世今生早已烂熟于心的秘密通道。
他将自行车和工具巧妙地隐藏在茂密的草丛中,枯草划过手背带来细微的刺痛;然后熟练地弯腰,从那个仅容一人钻过的缺口潜入了厂区。
熟悉的铁锈味和机油味扑面而来,混着地下隔间特有的潮湿霉味,脚踩在积尘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这里才是他的领地。
他将新买的设备搬运到那间隐蔽的地下隔间,金属工具箱与地面碰撞发出“哐当”一声闷响,他赶紧屏住呼吸,确认四周寂静后才继续动作。
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急于动手,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截粉笔,开始在厂房内巡视。
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鞋底碾过碎屑与铁锈,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台冰冷的机器,指尖偶尔触碰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