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墨池底:文心为刃,文脉为盾(2/3)
淡蓝色的光粒,落在石雕砚台上。
插在砚台里的银线像是被光粒烫到,自己卷成团,断了。
池里的墨汁又晃了晃,母丝的墨光又淡了些,露出丝底下的淡蓝——是被吸走的学生文气,正慢慢往上飘。
北边的砚台靠着洞壁,壁上渗着细水珠,是灵脉泉的水。
银线缠着水珠往砚台里钻,砚槽里的墨竟泛着淡绿色,是灵脉的正气被邪祟染了。
我想起锁魂褂领口的“安”字符咒,之前贴着皮肤发烫,是在预警;现在贴着皮肤,竟也热起来,像是在呼应灵脉的气。
我把校服往上撩,露出锁魂褂的领口。
“安”字在墨光里亮起来,像团小小的火苗。
我往前走两步,将领口贴在渗着水珠的洞壁上,字符咒的光顺着水珠蔓延,缠在银线上。
银线开始冒烟,像被开水烫过的蛇,疯狂往回缩,最后“啪”地断了,掉进砚槽里,被灵脉水冲成了灰。
砚槽里的墨也渐渐清了,露出底下的青石板,刻着个“正”字——是当年书院先生刻的。
最后个砚台在南边,挨着池边,砚槽里没有墨,只有层银灰色的粉,是子丝燃尽的灰。
但砚台的石雕上刻着文渊阁的符咒,符咒的纹路里缠着细银线,往母丝的方向延伸。
我刚走近,符咒突然亮起来,从纹路里钻出无数细银线,往我手腕缠来——是李姓老人留下的后手,想借着最后个阵眼困我。
我摸向脖子上的铜钱红绳,铜钱已经烫得厉害,是三命盘的气在醒。
“张、安、苏”三个字的光透过铜钱,落在银线上。
银线像被烧到,瞬间缩了回去。
我解开红绳,把铜钱放在石雕砚台上,铜钱的光顺着符咒的纹路蔓延,符咒的墨色渐渐淡了,最后消失不见。
银线也彻底断了,石雕上露出原本的刻字——“文以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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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阵眼全破,池里的母丝彻底躁动起来。
墨汁翻涌着,冒出更多银线,像无数只手往我身上抓。
池面突然映出两个影子——是老头子和苏爷爷。
老头子穿着布褂,手里拿着针线,正补着件破了的锁魂褂;苏爷爷坐在旁边,手里拿着顶针,笑着说:“狗蛋,别硬撑,不行就叫灵异局的人来。
”
我心里紧了紧,知道是幻觉。
因为老头子补衣服时从不会让苏爷爷在旁边待着——他们俩总爱拌嘴,苏爷爷嫌老头子补的针脚丑,老头子嫌苏爷爷多管闲事。
“我不怕。
”我对着墨影说,“你们教我的,不是躲,是扛。
”
墨影晃了晃,变成刘崇文的脸,狞笑着:“你以为破了阵眼就有用?墨魂池已经吸了这么多学生的文气,母丝快成了,你拦不住!”他的影子从池里伸出来,手里拿着根银线,往我脖子缠来。
我突然想起《镇邪策》残页的最后句:“文心不是书,是人心底的念想——念着别人的好,守着该守的道,就是最硬的骨头。
”我掏出那本金边《论语》,又摸出苏爷爷的顶针,顶针上还留着补衣服的线头。
我把顶针放在《论语》上,翻开“子不语怪力乱神”那页,苏爷爷的批注亮得刺眼:“不是不信怪力乱神,是信人心比邪祟更有力。
”
我举起《论语》,对着母丝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