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药入灵台,恩仇两茫茫(2/3)
加肆无忌惮,最终酿成今日红丸杀局!原主残留的恐惧与妥协,如同冰冷的毒蛇噬咬着现代灵魂的意志。
一股混杂着滔天怒火与刻骨耻辱的咆哮在朱常洛心中炸开:“隐忍?退让?换来的只有毒药和屠刀!此仇此恨,朕要百倍千倍讨还!郑氏一门,九族尽诛!梃击之耻,红丸之仇,血债必须血偿!绝不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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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冰冷的系统提示适时响起:
【初级解毒药剂生效…核心毒素活性抑制85%…宿主生命体征脱离‘濒死’状态,进入‘极度凶险但可逆转’阶段…剩余15%顽固毒素需宿主自行清除或寻求此界彻底解法…】
【警告:毒素残余仍具致命威胁…检测到复杂药物干扰(与宿主摄入的治疗药剂发生未知冲突)…】
【紧急任务‘破局·红丸死劫’阶段性完成…奖励发放:国运稳固度+3%…‘洞察’技能(三日免费使用权)激活…】
【国运显化:光点稳定度提升,缠绕的‘宫廷倾轧’、‘帝星陨落’黑气明显淡化…】
同时,他“看”到:
自身虚影上,大部分毒纹黯淡,但核心处一团蠕动的黑气(残余毒素)依旧顽固,且周围缠绕着代表“药物干扰”的紊乱气流。
【毒素解析(部分)】信息流涌入,特别标注:【检测到未知神经性毒素(‘极乐散’主成分)与宿主曾摄入的‘XX草’(来自被污染的回春堂药物?)发生拮抗/催化反应,加剧毒性…需彻底清除污染源并获取纯净解药成分…】
【‘洞察’就绪】的感知。
现实的剧痛与无边的怒火将意识彻底拉回!朱常洛猛地睁开眼!目光疲惫却锐利如淬火寒冰,燃烧着劫后余生的冰冷与刻骨铭心的杀意!
他首先看向门板上已然气绝、双目圆睁仿佛死不瞑目的刘一手,声音嘶哑却字字如刀,响彻东暖阁:“刘老!忠义贯日月!救朕于潜邸,今又以命相搏,洞悉奸谋,指证元凶!此恩此德,天高地厚!追赠太子太保!谥号‘忠贞’!赐金五千两,以亲王礼治丧!荫其一子入国子监,赐锦衣卫指挥佥事(正四品)世职!其女,封县郡!朕要天下皆知,忠义之士,虽死必荣!恩仇必报!”
王安含泪叩首:“老奴代刘老一门…叩谢陛下天恩!”刘一手圆睁的双目,仿佛在这一刻,才缓缓合上了一丝。
朱常洛的目光扫过悲痛的王安、一脸“震动”的方从哲、悲愤填膺的杨涟,最后落在肃立的骆养性和他身后那些伤痕累累、却挺直如松的西苑净军老兵身上!赵志皋左臂染血,白发凌乱,但眼神坚毅如铁石,他身后那些老兵,有的缺了耳朵,有的脸上带疤,甲胄破损,却无一人露出怯懦!
“赵志皋!”朱常洛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庄重与力量。
“末将在!”赵志皋单膝跪地,声如洪钟。
“尔等西苑净军,忠勇贯乾坤!于西华门力拒叛逆,护朕使者,血战不退,伤亡惨重!此乃擎天保驾,社稷柱石之功!朕,铭记于心!”
朱常洛强忍脏腑剧痛,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着!擢升赵志皋,为锦衣卫都指挥同知(从三品),实授西苑提督,总掌西苑净军及宫苑宿卫!赐飞鱼服!赏金千两!”
“所有此战阵亡将士,追赠三级,厚恤其家,荫一子入锦衣卫,世袭总旗!伤者,赏金百两,擢升一级,赐宅邸!幸存将士,皆录大功,赏金五十两,授锦衣卫正式军籍,享双俸!自即日起,西苑净军一应粮饷、器械、抚恤,比照御马监勇士营拨发!由骆养性协理整训,直隶于朕!”
赵志皋和他身后的老兵们瞬间呆滞!随即,巨大的狂喜和难以言喻的激动让这些百战老卒浑身颤抖,虎目含泪!从被遗忘的角落,到天子亲口嘉许,擢升高位,子孙世袭官身,袍泽厚恤!这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荣耀!老将军重重叩首,额头触地有声,声音哽咽却如金铁交鸣:“末将赵志皋!代西苑净军全体阵亡、伤残及幸存将士,叩谢陛下天恩浩荡!西苑净军,自此即为陛下手中之刃,陛下所指,万死不辞!刀山火海,在所不辞!”身后老兵齐声怒吼:“愿为陛下效死!”声浪虽因伤势而弱,却充满了铁血忠魂!
朱常洛的目光最后落在骆养性身上:“骆卿!”
“末将在!”
“你临危受命,侦缉得力,移宫肃奸,护卫有功!加封太子太保(正一品荣衔),实授锦衣卫都指挥使(正三品),掌南北镇抚司!赐斗牛服!赏金千两,田庄两座!”
骆养性冷硬的脸上终于动容,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