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虚凰假凤,接着奏乐接着舞(3/3)
不触及“根本”的情况下,用尽浑身解数让皇帝获得“另类”的满足。
李墨沉溺其中,如同染上了最烈的毒瘾。
他贪婪地欣赏着眼前这活色生香、被权力扭曲的极致美景,用目光、用手、用那些冰冷的器具,亵玩着这些属于他的“珍藏品”。
每一次看到美人因他的“手段”而情动难耐、媚眼如丝、香汗淋漓却又无法得到真正满足的煎熬模样时,一种扭曲的、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掌控感和征服感便油然而生,暂时麻痹了他生理缺陷带来的巨大失落和焦虑。
酒精、香料、美色、以及魏忠贤不断灌输的“采补养生”的歪理邪说,让他在这堕落的泥潭中越陷越深,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
他彻底忘记了乾清宫,忘记了朝堂,忘记了那堆积如山的奏章。
王安每日派人送来的、装在紫檀木匣里的紧要奏报,被随意地堆放在广寒殿角落的案几上,落满了灰尘。
里面可能有杨涟雷厉风行追查亏空、触动权贵而引发的激烈弹劾;可能有兵部关于辽东努尔哈赤整合部族、蠢蠢欲动的警报;可能有户部哭诉国库空虚、边饷难以为继的告急;可能有地方因矿税骤停、利益重新分配而起的纷争…但这一切,都被广寒殿的靡靡之音和醉生梦死所掩盖。
李墨用朱笔批阅的,不再是关乎国计民生的奏章,而是魏忠贤呈上的、为某位美人添置华服珠宝的请款单,或是为搜罗新奇“养生物件”的条陈。
玉蔻想要南海的珍珠?批!雪魄看上了苏杭新出的云锦?准!莺啼想听江南新排的淫词艳曲?着人去寻!钱?内帑有的是!权力?他是皇帝!
朝堂之上,暗流汹涌渐渐变成了公开的不满。
起初是方从哲、韩爌等重臣委婉的劝谏奏疏,如同石沉大海。
接着是一些清流言官,开始言辞激烈地上书,痛陈皇帝“移居西苑,久疏朝政”,“耽于逸乐,荒废国事”,“内帑奢靡,耗损国本”!甚至有耿直者,引用刘承恩“清心寡欲”的医嘱,影射皇帝行为不当!
这些奏疏,无一例外,都被魏忠贤笑眯眯地拦下,轻描淡写地处理了:“万岁爷静养龙体,不宜烦扰。
些许小事,交由内阁和司礼监处置便是。
”或者干脆压下不发。
李墨沉浸在扭曲的享乐中,对这些警告充耳不闻。
只有王安,这位忠心耿耿的老太监,在司礼监值房内,看着堆积如山、被皇帝搁置的紧急奏报,忧心如焚。
他曾数次试图求见李墨,都被魏忠贤以“陛下刚服了安神药歇下”或“正与娘娘们行导引养生之术,不宜打扰”为由挡了回来。
王安看着魏忠贤那张日益红光满面、权势熏天的脸,再看看西苑方向,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陛下啊…您这是…饮鸩止渴啊!大明的天…怕是要变了…”他浑浊的老眼中,充满了对帝国未来的深深忧虑。
而西苑的琼楼玉宇中,那场虚凰假凤、醉生梦死的荒唐大戏,仍在夜以继日地上演。
李墨在美色与扭曲的欲望中沉沦,距离那个励精图治、挽天倾的“朱常洛”,似乎越来越远。
帝国巨轮航向的阴影,已在平静的水面下,悄然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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