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闻京盗心凝重(2/3)
性中最糟糕、也最戏剧化的一种。
他不能仅凭一个相似的标记和一点模糊的疑点,就轻易下结论。
查案需要的是证据,是严谨的逻辑链条。
他迅速收敛心神,将翻腾的思绪压下,目光恢复清明冷静。
他看向依旧恭敬等候的赵干,沉声问道:“那山神庙在何处?丢失的铜磬可有何特殊之处?现场除了标记,可还发现其他线索?那老庙祝如今何在?”
赵干显然早有准备,立刻回道:“回大人,山神庙位于县城以西约十里外的野猫岗,地处偏僻,香火早已断绝,平日只有一耳背眼花的老庙祝守着。
丢失的铜磬据说是前朝旧物,并无甚特殊价值,只是年代久远些。
现场除了那个标记,并未发现其他明显线索,当时勘查的衙役也未深究。
那老庙祝年事已高,言语不清,卑职找到他时,他也只能说个大概,再问详细便颠三倒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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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猫岗……”李致贤默念着这个地名,记在心里。
他略一沉吟,下令道:“赵干,你做得很好。
此事虽小,但关联重大,不可轻忽。
你即刻带人,再赴那山神庙,仔细复查现场,一寸一寸地搜,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特别是那个画标记的供桌周边,看看有无特殊的脚印、残留的粉末、或者其他任何异常之物。
设法再细细询问那老庙祝,哪怕是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也要记录下来。
”
“是!卑职遵命!”赵干抱拳领命,转身快步离去。
赵干走后,李致贤又将王忠唤了进来。
“王忠,本官另有要事交予你去办。
”李致贤的声音压得更低,神色严肃,“你去查一个人。
此人名叫黄惜才,是本地一个落魄的说书先生,约莫五十岁上下,住在县城东郊的破落茅屋里。
我要知道他确切的籍贯来历,何时来到静水县,以往以何营生,家中还有何人,平日与哪些人来往,尤其是……他是否与江湖人物、或是外地来的陌生人有过来往。
记住,要暗中查访,务必谨慎,不得惊动其本人及其家眷。
”
王忠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不明白大人为何突然对一个穷说书的如此感兴趣,但他深知规矩,绝不多问,立刻躬身道:“卑职明白!定会小心行事,尽快查明回报!”
“去吧。
”
书房内再次只剩下李致贤一人。
他走到窗前,负手而立,远眺着窗外静水县的屋舍街巷。
这座小县城,在他眼中已然变了模样。
不再仅仅是他赴任途中的一个驿站,或是“茂儿爷”案可能的一个外围调查点,而是瞬间变得迷雾重重,仿佛每一片屋瓦之下,每一条巷陌之中,都可能隐藏着与惊天大案相关的秘密线索。
京城的急报如同催命符,静水县的小窃案又投下了新的疑影,而意外遭遇的黄家父子,更是让局面平添了无数变数。
压力如同无形的巨石,一层层叠加而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越是局势复杂,越需要沉心静气,抽丝剥茧。
他回到书案前,将“茂儿爷”京城案卷、静水山神庙窃案简报、以及他私人记录的关于黄家父子的疑点,并排铺开。
目光锐利地在其间来回扫视,试图寻找那可能存在的、微乎其微的联系点。
标记……言论……行为……动机……
时间在沉思中悄然流逝。
午后,他召见了静水县的县令——一个看起来谨小慎微、得知中枢大员驾临而显得有些惶恐的中年官员。
李致贤并未透露真实意图,只以巡察地方治安为由,询问了静水县近年来的盗匪情况、流动人口管理以及有无异常事件发生。
县令的回答中规中矩,除了再次确认山神庙小窃案确实微不足道外,并未提供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整个静水县在他的治下,似乎就如表面看起来那般平静无波。
这反而让李致贤更加确信,要么是此地真的干净得过分,要么就是有些东西,被很好地隐藏在了这平静的表象之下。
打发走县令后,李致贤独自在书房中踱步。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需要打破这沉闷的局面。
或许,他应该亲自去一趟那个野猫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