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

    它尝试着进行最后的劝说，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如果系统有语气的话）： 【宿主……你不能这样……】 【就算不为名次，为了自身安全呢？小比擂台上刀剑无眼……】 【而且……而且你稍微努力一下，说不定……说不定我能申请到一点点能量奖励，还能多撑一段时间……】 言思雨打了个哈欠，换了个更舒服的瘫姿，完全不为所动： “安全？不是有裁判长老看着嘛。

    至于能量奖励……得了吧007，你上次申请降低任务难度，总部理你了吗？” 系统瞬间沉默。

     确实，它那份字字泣血、逻辑严谨（自认为）的申请报告石沉大海，连个已读回执都没有收到。

    总部那边，似乎已经默认它是个即将被废弃的失败品了。

     良久，系统007的声音再次响起，那点微弱的、不甘的火苗彻底熄灭，只剩下一片死水般的麻木和认命： 【……你说得对。

    】 【总部大概……已经放弃我了。

    】 【既然你都无所谓……】 【……行吧。

    】 【你开心就好。

    】 【摆烂就摆烂吧。

    】 【反正……我也快被注销了……】 【……就这样吧……】 它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微不可闻，带着一种彻底放弃治疗的疲惫和解脱。

    随后，言思雨清晰地感觉到，脑海里那一直存在的、微弱的系统连接感，似乎变得更加黯淡、更加遥远了，仿佛随时都会彻底断开。

     言思雨磕瓜子的动作顿了一下。

     心里……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虽然这个系统一直很烦人，动不动就威胁电击唱歌，但它似乎也只是个被规则束缚的可怜家伙。

    现在它这副“临终遗言”般的样子，反倒让她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愧疚？ 她甩了甩头，把这点奇怪的情绪抛开。

     “想那么多干嘛！”她自言自语，又拿起一颗瓜子，“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小比有苏师姐和大师兄努力，我嘛……负责喊加油和吃瓜就好！” 阳光依旧温暖，灵果依旧香甜。

    言思雨重新瘫回躺椅，决定将摆烂进行到底。

     只是脑海里那份过于沉寂的感觉，让她隐约觉得，身边似乎……安静得有点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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