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瞑目。

     这兔起鹘落间的两枪，彻底击溃了赵四海的心理防线！ 他怪叫一声，一把推开柳月娥，肥硕的身体连滚带爬地躲到桌子后面，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你是什么人？别……别杀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金条！大洋！你要多少有多少！” 沈安平没有回答他，而是迈步走进了房间。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很稳，皮靴踩在木地板上发出的“咯噔”声，如同死神的脚步，声声都敲在赵四海的心脏上。

     柳月娥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看着沈安平那张被仇恨和痛苦笼罩的脸，看着他那双空洞得吓人的眼睛，悲从中来，失声痛哭：“安平哥！翠屏姐她……全村的人……都没了……” 这声哭诉，如同一把尖刀，再次狠狠扎进了沈安平的心脏。

     他缓缓转过头，看着泪流满面的柳月娥，那冰冷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他沙哑地开口：“我知道。

    我都知道了。

    ” 说罢，他重新将目光投向了抖如筛糠的赵四海，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赵四海，你再看看我，我是谁？” 赵四海从桌子后面探出一个脑袋，借着烛光，仔细地端详着沈安平的脸。

    当他终于认出这张脸时，他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变得惨白如纸！ “沈……沈安平？！你是沈家村那个猎户？你……你没死？！”他惊恐地尖叫起来，仿佛看到了鬼。

     “我没死，是不是让你很失望？”沈安平一步步逼近，枪口始终稳稳地指着他，“我的爹娘、我的妻子、我那刚满周岁的儿子，还有我们全村一百多口人，是不是都是你！是你告诉日本人我们村的位置的？！” “不……不是我！我没有！”赵四海疯狂地摇着头，矢口否认。

     “还敢撒谎！”沈安平的眼中杀机爆射，猛地抬手一枪！ “砰！” 子弹擦着赵四海的头皮飞了过去，在他身后的墙壁上打出了一个深深的弹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