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丞相旌旗临温县(2/3)
掾。
即日启程,赴邺城任职。
钦此。
”
声音清晰而冷硬,不再是商议,而是不容置疑的指令。
宣读完,郭诚并未立刻收起帛书,反而将其微微放低,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司马防,语气转为一种混合着官方辞令与隐含威胁的意味:
“司马公,”他开口道,“丞相日理万机,然始终挂怀仲达公子之病情。
此番临行前,丞相特召下官,有几句话,命下官务必转达于公。
”
厅堂内落针可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丞相言道,”郭诚的语调平稳,却带着千斤重压,“‘吾与建公(司马防字),皆汉室老臣,当以国事为重。
昔日闻仲达贤侄染恙,吾心甚为忧切,乃至遣医官往视,奈何缘悭一面,深以为憾。
’”
他稍作停顿,让司马防消化这话中的深意——曹操直接点破了上次“婉拒太医”的旧事,表明他从未真正相信。
“如今,”郭诚继续道,语气加重,“皇纲失统,天下板荡,陛下托付丞相以重任,开府治事,匡扶社稷,正是求贤若渴之时。
丞相常叹:‘司马仲达之才,埋没于病榻之间,非但其家之失,亦是朝廷之损!’”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面色发白的司马族人,最终钉回司马防脸上:
“故此,丞相命下官最后问询:若仲达公子病体幸得痊愈,乃国家之幸,请即刻赴邺,丞相必虚位以待,委以重任;若果真……沉疴难起,丞相忧心更甚——”
郭诚的声音在这里变得极其冰冷,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为社稷惜才,亦为全吾与建公相知之道,丞相已奏明陛下,特旨延请太医令,率太医署精干医官,携宫中珍奇药材,即日动身,前来温县,入驻府上,朝夕诊视,定要亲眼查验病情,悉心调治,务必求得一个水落石出,以安圣上与丞相之心,亦免天下贤才贻误之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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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彻底的死寂!
这番话,如同冰冷的刀锋,彻底撕开了所有温情的伪装和侥幸的幻想。
曹操不仅不信,而且直接用最强硬、最羞辱的方式,堵死了所有退路。
派太医驻府“诊治”,等于将司马家置于全天下的目光审视之下,任何伪装都将无所遁形。
而“以安吾心”四个字,更是将个人的意志凌驾于一切之上。
郭诚向前一步,逼视着身体微颤的司马防,声音压得更低,却更危险:“司马公,丞相的耐心是有限的。
七年前,郭某回禀公子病重,丞相仁厚,未加深究。
然则,岂有七年不愈之风痹?此番若仍是推诿搪塞,便非‘征辟’之礼,而是‘问罪’之师!届时,欺瞒丞相、藐视朝廷之罪,恐非公子一人所能担待了。
您……可听明白了?”
“欺瞒丞相、藐视朝廷”……“非一人所能担待”……
灭族之祸的阴影,如同实质的冰山,轰然压向司马府每个人的心头。
空气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
司马防脸上血色尽褪,他踉跄一步,几乎是凭借着最后的意志力,深深揖了下去,声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