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

    还差一个。

     一个小女孩，六七岁，刚才走散了。

    有人指了指入口方向：“她去捡包了，没跟上。

    ” 楚河骂了一句，抓起枪就往回走。

    刚掀开闸机，就看见那孩子蹲在台阶中间，正伸手去够一个掉落的背包。

    她没看见地缝里的异样。

     水泥地面裂开一道口子，三根藤蔓从底下钻出来，深红色的脉络在表面跳动，像血管。

    它们悄无声息地缠上女孩的脚踝，猛地一拽。

     楚河抬手就是一枪，轰在藤蔓根部。

    藤蔓缩了一下，但没断。

    他甩出电磁脉冲军刀，刀刃劈进藤蔓，切断。

    在砍断的瞬间，楚河感觉脑袋一阵刺痛。

     画面闪现：一座血色祭坛，地面铺满青铜板，中央站着一个女人，背对着他，长发垂到腰际。

    藤蔓从她脚下蔓延，缠住整座大厅的柱子。

    低语声响起，听不清内容，但语气像在哭。

     这些画面究竟意味着什么？和现在地下冒出的危险藤蔓是否有联系？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

     他用力甩了甩头，让短暂的眩晕感快速消散。

    藤蔓已经退进裂缝，只留下地上的荧光残迹。

    他冲过去，一把拽起女孩，扛上肩，冲回站厅。

     “封死所有入口！”他吼，“所有通地面的，用水泥、铁板、尸体，给我堵死！” 没人问为什么。

    几个还能动的立刻去搬废弃的广告牌和碎石。

    楚河把女孩放下，盯着自己刚才砍断藤蔓的位置。

    那道裂缝，和其他的不一样。

    边缘整齐，像是被什么力量从内部撑开的。

     他蹲下，伸手摸了摸地面。

    水泥还温的。

     站厅的应急灯闪烁几下后彻底熄灭。

    黑暗吞掉最后一丝光。

    有人开始喘粗气，孩子的哭声从角落传来，一声，两声。

     他站在原地，周围死寂无声，但应急灯突然闪烁的微光，似乎在预示着下一场危机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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