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福祸相依·权衡不离(1/3)
荒渊村的街头既熟悉又陌生,梁辰的心头不断的涌现出许多既陌生又熟悉的记忆。
梁辰一边漫无目的往前走着,一边皱着眉头嘀咕:“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儿呢?”
每当梁辰把视线集中到某个行人的身上时,这个人的头顶上就会自动浮起一个红色长条,下边还有一行醒目的小字儿:
【薛虎】荒渊猎户,生命等级7级,生命力:/;
【薛豹】荒渊猎户,生命等级5级,生命力:3978/4000;
迎面走来的是薛虎和薛豹两兄弟,他们是荒渊村最杰出的猎户,每次外出打猎都能满载而归。
诶呀!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洞悉一切”吗?
我竟然是传说中的天眷之子吗?
可是,今天怎么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儿呢?该不会是一场大梦吧!?
梁辰稀里糊涂的跟他们聊了几句,末了,薛豹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梁!过两天给你带烤肉啊。
”
……
“哕~!”
狗粑粑真臭,太特么恶心了。
梁辰赶紧跑到路边蹭鞋底。
诶?
那是什么?
路边的乱草丛中,竟然有一枚金灿灿、闪闪发亮的精美硬币。
“叮~!恭喜你捡到一枚金币。
”
梁辰喜滋滋的把金币揣到怀里。
之前摔跤捡到一块碎银子,现在踩到狗屎又捡了一枚金币。
隐隐之中,梁辰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一个规律——越倒霉越幸运?
“喂~!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伴随着纷乱的脚步,一个很不友好的呵斥声传来。
赵大筐?
梁辰心中浮现出一个青衣捕快的形象,这个赵大筐也很爱慕俏寡妇秦淮月,不过因为忌惮秦淮月接连克死二夫的威名,他也只是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儿罢了。
他总是爱找梁辰的麻烦,不仅仅梁辰是个好欺负的孤儿,更因为这个向来胆小怕事的梁辰,他竟然毫无畏惧秦寡妇接连克死二夫的威名,时长去飘香酒肆帮忙,据说他曾在某次酒后放下豪言,说什么此生非秦淮月不娶。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叔可忍,我赵大筐也忍不了。
向来懦弱的梁辰,下意识的停下脚步,下意识的转身陪笑:“诶呀!大筐哥!”
赵大筐冷着脸:“别跟我嬉皮笑脸的,问你呢,刚才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梁辰:“别提了,今天老倒霉了,之前刚踩过西瓜皮,刚刚又踩了一脚狗屎,你看,臭死了。
”
说着,梁辰抬起脚,撇起腿翻过鞋底给赵大筐看,一股臭味儿直冲赵大筐脑仁。
把赵大筐气的用刀鞘敲了梁辰一下:“故意臭我是不?你最近最好给我老实点,赵大娘家昨天丢了一只鸡,是不是你偷的?”
梁辰翻了个白眼:“大筐哥,你可别诬陷好人呐,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赵大娘对我也是有养育之恩的,我怎么可能偷她家的鸡。
”
“那你偷了谁家的?”
赵大筐问的又快又急,这是典型的套话术,谁知梁辰根本不上他那个当。
梁辰一挺胸脯:“整个荒原,谁不知道我梁辰懦弱胆小?咱从来不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
嘿!
赵大筐今天对梁辰还真是刮目相看了,你要知道,武大郎最怕别人说他个小,窦太后最忌讳别人说她眼瞎,梁辰今天竟然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懦弱胆小,隐隐之中竟然还有几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感觉,这不是奇了怪了吗?
赵大筐愣了愣神,然后环顾左右的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看看,看看,我们小梁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连他自己都承认自己懦弱胆小,哈哈哈。
”
赵大筐笑了一阵,然后嘲讽道:“你看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嘛,没事儿多撒几泡尿照照自己,好好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就凭你也配惦记秦掌柜?还非她不娶,呸,不要脸。
”
梁辰心中怒火上涌:“你……”
赵大筐一瞪眼睛:“怎么滴?想挨揍啊”
梁辰的气势顿时一虚,心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好鞋不踩臭狗屎,我特么还是乖乖认怂吧。
梁辰:“大筐哥!几位兄弟!都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好,等回头我有钱了,一定请几位喝酒。
”
赵大筐:“嘁~!那得等什么时候去,你要是能有钱,那母猪都能会上树,行啦,赶紧滚吧,别在这碍眼。
”
梁辰点头哈腰:“唉唉~!”
唉!
土着梁辰活的还真是没有什么尊严呐。
循着记忆里的路径,梁辰自动巡航般的走进一个古朴简陋的小破院。
这里正是土着梁辰在荒渊村的家,是那对神秘失踪的爹娘留下的宝贵遗产。
推门迈步进院。
哐当~!
过门匆忙,身材高大的梁辰一个没留神,额头就狠狠地撞到了门框横梁上。
“叮~!倒霉催的,您一不小心撞上了门框,撞树的大包遭遇二次撞击,痛彻心扉,消耗灾殃值5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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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辰龇牙咧嘴的捂着额头:“怎么还忘了门上有个横梁了呢?今天真是倒霉。
”
梁辰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左顾右盼,拍了拍横梁,差点儿没把院门给推倒了,这次没有啥意外收获,梁辰悻悻然的进了院子。
小院不大,还算整洁。
院内栽了几棵果树,还有一方菜畦。
菜畦旁有一只储水缸,缸边还立着一条木扁担和两个挑水的木桶。
木门木窗,纸糊窗棂。
推门进屋,梁辰光顾着抬眼防备门楣横梁,结果脚下一个不利索,又被门槛子给绊了一下,扑通一下摔了个狗抢屎,差点儿没把俩大门牙给咔掉了。
“叮~!真好笑……消耗灾殃值8点。
”
模糊的提示音变成了破木门吱嘎吱嘎的冷笑。
看来并不是每次倒霉都有意外收获。
梁辰纳闷儿了,怎么今天自己这么点儿背呢?
他一边坐在地上嘶哈嘶哈的揉着膝盖,一边下意识的四处打量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家。
入目是一方灶台,铁锅木盖,一把菜刀,一副碗筷,一碗碎米,半缸浑水,墙角半捆枯柴。
外间的灶台连着里屋的土炕,灶台与火炕之间隔着三尺矮墙,火炕上还铺着一领半旧竹席。
被褥整整齐齐的叠放在炕尾,另有换洗衣服一套,摆在被褥旁边。
家徒四壁,再无余物。
诶?
那是什么?
坐在地上的梁辰,突然发现米缸后面有一枚黑黝黝的戒指。
伸手摸过来,入手是一片沉甸甸的温润。
“叮!恭喜你捡到神秘戒指一枚,具体功能未知!”
梁辰将戒指戴到右手食指上,不大不小,刚刚好!
一阵饿意袭来,梁辰的肚子咕咕直叫。
孤儿梁辰是吃着荒渊村的百家饭长大的。
最近这几年日渐青壮,他才开始四处帮忙干活,顺便混口吃食。
原本今天,梁辰应该去神医章佗家帮忙干活的。
可是他刚刚被章佗媳妇儿调笑了一通,又踩狗屎又踩西瓜皮,狼狈不堪的他正羞臊的没脸见人。
更重要的是,喜欢秦淮月似乎是他命里不可动摇的一种执念,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若是换做以前,梁辰现在一定是在飘香酒肆厮混呢。
飘香酒肆的未亡人老板娘——俏寡妇秦淮月是一个风韵十足的美少妇,丰润的像颗熟透的水蜜桃。
秦淮月身材妖娆多姿,模样清冷俏丽,杏眸澄如秋水,一笑一颦之间似有万种风情。
只要能远远的看她一眼,梁辰就能把什么烦恼都给忘了。
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梁辰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而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儿了,心里头总是惴惴惶惶的。
瞥一眼空空的米缸,又看了一眼漫天的晚霞,这个时候米店也关门了,要想买米也只能是明天了。
梁辰琢磨还是到菜畦摘点青菜,凑合煮点菜粥吃吧,好歹先混过这一晚再说。
吭哧吭哧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水缸边,缸里的浑水看起来实在是太脏了,梁辰在灰堆里使劲儿蹭了蹭鞋底上的狗屎,终于还是决定出去担点新水回来熬粥。
“叮~!真无语呀,我的主人,您又双叒叕叠触发了一连串咄咄怪事的灾殃事件,共计消耗灾殃值18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