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见了,怔了怔。
老汉笑着说刚才一位听差替里头一位先生把栀子花全买了。
她回头望了一眼,倒没看见这样一位听差。
这时之慎在大门口喊她快些,她再道谢离开。
走过来的时候看到之慎身边多站了一个西装少年,看到她,笑眯眯地问好:“十姐姐来了。
”
是孔远遒的幼弟远达。
“有日子没见你,长高了不少。
”静漪看他,问:“远遥呢?可出来了?”
“出来了一阵子,才替母亲招待了几位女客,就说头疼,这会儿不知在哪歇着呢。
十姐姐想她,过会儿我替你找她去。
”远达说着话请程家兄妹进门。
静漪看看这门内,比外面自然又是不同的光景。
远达在跟之慎说,东园有大哥他们主持,舞会还没有开始;堂会戏在西园——客人多得很,府里闹市一般,穿梭似的仆役一溜儿小跑的应付差事——“母亲去了西园?难怪远遥说头疼,我看着人这么多也发慌。
”静漪道。
“程伯母刚刚还和我母亲说,我们家的堂会戏北平城里要说得是首屈一指。
我母亲说,这都是我父亲素日爱好这些的缘故。
他自个儿也写戏、票戏,梨园行里认识的人多,家里堂会一呼百应,来的都是大腕儿,能不好么?我母亲还说改日让程伯母请客呢——现如今您家里的戏楼可是京城私宅里一等一的了。
”远达年纪小,讲话却极有分寸。
静漪笑笑,听之慎说:“可惜我父亲不喜好这些,听到谁说听戏都要皱眉头。
我记得从前那家里也有个戏楼,愣是被父亲拆了。
这回没拆庆园的戏楼,怕是一时事忙,没想起来呢。
偏生我们家里戏迷又是最多的,都得看父亲的脸色。
”
说着话他们往西园去。
戏已经开台,太太小姐们已经坐得七七八八。
重头戏倒是没开始。
程太太她们还上房里在和孔太太闲谈,并没入座。
静漪和之慎进去规规矩矩地给孔太太拜了寿。
孔太太看着穿的喜庆的静漪格外高兴,给了她和之慎一人一个大红包。
因看到静漪手上拿的花,笑着问:“这可不是给我的吧?”
静漪笑着过去,把那个颜色喜庆的花球放到孔太太手上,道:“在门前看到,一时喜爱,想起远遥妹妹爱这个,是送她玩的。
”
孔太太笑着点头,拿起花球来瞧着,说:“我也爱,给我吧。
”
静漪笑。
“你娘怎么不来?”孔太太笑着问静漪,把花球还给她。
静漪接了,说:“我娘连日来有些劳神。
她说过几日过来再给您问好的,让我替她给您拜寿。
”静漪说着,将花球举高些,向孔太太拜了两拜。
孔太太忙扶住她。
“好孩子!回去跟你娘说,让她记挂了,多谢她。
替说我问她好。
过几日闲了,我去瞧瞧她。
”孔太太笑着转脸对杜氏说,“你们新搬了住处,我得去好好儿逛逛呢。
上回去你们家里打牌,还是两个月之前的事儿了。
”
“刚安顿下来,等弄利索了,下帖子请你们去逛。
”杜氏笑着说。
“不等你下帖子了,我歇息几天就去。
”
“和我们姑太太一个脾气,急性子。
”杜氏笑着说。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