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失陪一下。

    林辰低声对苏晚晴说，借口去洗手间时，余光瞥见赵铭的助理正在角落与一个穿藏青西装的男人耳语。

    他认出那是赵氏竞争对手——周氏集团的少东家周明远。

     男洗手间的镜面墙映出他冷峻的侧影，林辰掏出手机快速输入几行字，发送给一个标注为匿名信箱的号码。

    三分钟后，周明远的助理匆匆离开宴厅，而赵铭的助理则脸色惨白地冲进洗手间。

     林先生？苏晚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倚着门框，指尖把玩着香槟杯，你似乎对赵公子不太放心？ 林辰转身时，恰好看见赵铭的助理在周明远耳边急切说着什么。

    他整理领结的动作一顿，忽见周明远眼眸骤亮，随即大步走向招标方代表。

    而赵铭正举杯与苏氏老臣寒暄，全然不知自己的底牌已被截胡——那套精心设计的阶梯式让利方案，此刻正躺在周明远的公文包里。

     只是觉得……林辰望着窗外渐次亮起的霓虹灯，有些人的野心，连香槟杯都装不下。

     苏晚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恰好看见赵铭助理在角落疯狂拨打电话，而招标方代表正与周明远相谈甚欢。

    她忽然想起半小时前林辰在洗手间外与她错身而过时，袖口沾着的檀香——那是周家祖宅常用的熏香。

     你做了什么？她忽然轻声问。

     林辰没有回答，只是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泛黄的便签纸。

    那是他重生后第一次遇见苏晚晴时，她塞给他的——上面写着小心赵铭四个字，而今纸页边缘已微微卷起，却依然被他妥帖收在贴身口袋。

     晚晴，他忽然开口，你相信命运吗？ 苏晚晴正要回答，宴厅忽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掌声。

    招标方代表走上台，宣布周氏集团以零点五个百分点的微弱优势，赢得系列珠宝的切割工艺合作权。

     赵铭的脸瞬间阴沉如墨。

    他死死盯着周明远与招标方握手的手，忽然瞥见林辰唇角那抹转瞬即逝的笑意。

    那笑容太熟悉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