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名为samira的开端(2/3)
呻吟。
猫耳因极致的屈辱和愤怒而剧烈颤抖,每一根绒毛都传递着炸裂的情绪。
绷紧的尾巴如同失控的鞭子,带着风声狠狠抽向壮汉的手臂!
“啪——!”
一声刺耳的炸响,并非抽中肉体,而是K手中的短鞭狠狠抽在了旁边的金属桌面上!声音如同惊雷,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
“安静!”K用泰语厉声呵斥,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锋,“你以为你是谁?曼谷街头那个为房贷发愁的房产中介张纳伟?”她猛地俯身,冰冷的手指像铁钳般捏住张纳伟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转向墙壁——那里,一整面墙都是光滑的镜面!“看看镜子里!看清楚!长着猫耳,拖着尾巴,能听懂猫的呓语,身体构造决定了你必须靠生肉才能存活……你和一只猫的区别,仅仅在于你多了一张能发出复杂音节、表达无谓抗议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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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面清晰得残酷。
映照出的是一个穿着可笑珍珠白薄纱裙的怪物。
胸口微微的隆起,头顶竖立的毛茸茸猫耳,身后那条因愤怒而炸毛绷直的长尾,脖子上那个刻着异国名字的黑色项圈……粉色塑料盆就在脚边,像一个巨大的、充满恶意的嘲讽符号。
镜中人影的眼神,空洞、惊惶、充满血丝,却又带着一丝绝望的熟悉感。
那……不是他!
“我是张纳伟……”他对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可悲的生物,无声地翕动着嘴唇,滚烫的液体瞬间模糊了视线,“我是琳琳的爸爸……”这个认知,是他沉没前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把他的头,按下去。
”K的声音冷得像万载寒冰,没有丝毫动摇。
后颈上的力量骤然加重!张纳伟的脸被狠狠按向猫粮盆!鼻尖和脸颊猛地撞上那些粗糙油腻的颗粒!浓烈刺鼻的腥味如同实质,瞬间堵塞了鼻腔和喉咙!粗糙的颗粒摩擦着敏感的皮肤,带来砂纸刮擦般的剧痛和深入骨髓的恶心!
“咳!咳咳咳——!”他剧烈地呛咳起来,生理性的泪水混合着屈辱的泪水汹涌而出。
“我是人……我是人……”他在心底疯狂地嘶吼、呐喊,像濒死的野兽在扞卫最后一片领地。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刺痛传来,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这是他与“宠物”身份之间,最后一道摇摇欲坠的防线。
一旦承认这盆猫粮是他的归宿,一旦低下这颗头颅,张纳伟就真的死了。
“Samira。
”K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地狱的宣判,冰冷地敲打着他濒临崩溃的神经,“看着它。
记住它。
这是你今后赖以生存的食盆。
”
张纳伟猛地闭上眼睛,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牙齿咬碎。
琳琳画的那张歪歪扭扭的“全家福”,母亲做的散发着椰香的芒果糯米饭,苏玲看着他时那无奈又带着一丝温柔的眼神……这些记忆碎片像燃烧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带来剧痛的同时,也提供着微弱的、支撑他不被彻底压垮的热量。
“不说是吗?”K的声音里终于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施虐者的不耐烦,“很好。
那就饿着。
你的身体会替你做出选择。
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才有资格进食。
”她直起身,对着壮汉冷冷吩咐,“看好他。
项圈,不许摘。
”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K离开了。
门再次锁死。
两个壮汉如同门神般矗立在门口,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锁定在蜷缩在墙角的张纳伟身上。
房间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浓烈的猫粮腥味,以及墙角那个粉色塑料盆无声的嘲讽。
张纳伟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被粗暴对待的痛楚。
脖子上的项圈皮革边缘粗糙,紧紧勒着皮肤,带来持续的闷痛。
猫耳因刚才的剧烈挣扎和屈辱而微微发烫,充血泛红。
那条蓬松的长尾无力地垂落在白色的地砖上,尾尖沾着几颗被他挣扎时甩出来的、油腻的猫粮碎屑,像肮脏的勋章。
“张纳伟……不能认输……”他对着空荡荡的、纯白得令人发疯的房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气音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濒临崩溃的颤抖,“你要活下去……你要回家……琳琳还在等你……你不能……不能像猫一样……”他猛地摇头,仿佛要把那个可怕的念头甩出去。
然而,胃部深处,一阵熟悉的、空落落的悸动猛然袭来,紧接着是尖锐的、如同被火舌舔舐般的绞痛!那是身体对生肉本能的、无法抗拒的渴求!是基因编辑刻入骨髓的诅咒!他高度敏锐的嗅觉(嗅觉神经元反应信号强度稳定在预设猫科水平的50%)不受控制地、贪婪地捕捉着空气中弥漫的猫粮腥味——那里面富含的动物蛋白和脂肪气息,对此刻极度饥饿的躯体而言,是致命的诱惑!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舌根在疯狂分泌唾液,味蕾在无声地呐喊——这具背叛了他的身体,正在疯狂地催促他低头!
“混蛋……”他低低地咒骂,牙齿深深陷入下唇,尝到了更浓的铁锈味。
这咒骂,既是对将他变成这样的魔鬼,也是对着这具不断将他拖向深渊的、可憎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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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纯白的囚笼里失去了意义。
天花板的环形灯恒定地散发着冰冷的光,没有日夜交替,只有永恒的“现在”。
饥饿感如同附骨之疽,从胃部的绞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啃噬着每一寸肌肉和神经。
头晕目眩,眼前开始出现扭曲的光斑和闪烁的黑点。
虚弱的汗水浸透了单薄的纱裙,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幻觉开始滋生:琳琳举着一块金黄的芒果糯米饭,小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奶声奶气地说:“爸爸,快吃呀,可甜了!”
“琳琳……”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尖触到的只有冰冷的空气和令人绝望的虚无。
幻觉如同泡沫般碎裂,眼前依旧是那个纯白的地狱,和墙角那个散发着致命诱惑的粉色塑料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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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里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像有无数只饥饿的蚂蚁在啃噬。
身体的本能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次次冲击着他意志的堤坝。
他蜷缩在离猫盆最远的角落,将脸深深埋进膝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抵抗那来自基因深处的召唤。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小时,也许一天。
门再次滑开。
K走了进来,手里只拿着一杯清水。
她将水杯随意地放在距离张纳伟不远的地面上,姿态如同在给路边流浪的野狗投食。
“想清楚了吗,Samira?”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目光落在张纳伟因虚弱和饥饿而微微颤抖的身体上。
张纳伟没有动,甚至连抬头的力气都快要耗尽。
他用尽最后一点意志,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透过汗湿的额发,死死地、无声地盯着K。
那眼神里,愤怒已被极度的虚弱稀释,只剩下空洞的绝望和一丝不肯熄灭的微弱火星。
K似乎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答案。
她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在他面前蹲了下来,视线与他勉强持平。
这个姿态带着一丝伪装的“平等”,语气也刻意放缓了些:“Samira,我理解这很难。
接受一个全新的身份,需要时间。
但你必须明白,持续的抗拒,对你没有任何益处,只会消耗你自己。
”她的手指点了点他脖子上的黑色项圈,“这个名字,是你的主人亲自赋予的,蕴含着‘夜美人’的期许。
他对你,抱有很高的期望值。
他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耐心”两个字,被她咬得格外清晰,带着冰冷的威胁。
“我……不叫……Samira……”张纳伟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气若游丝,却依旧固执地挤出破碎的音节,“我叫……张纳伟……”
K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最后一丝伪装的温和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封的漠然。
“看来,语言沟通的效率太低。
你需要更直接的‘认知矫正’。
”她站起身,对着门口的壮汉干脆利落地命令:“带去‘适应性矫正室’。
”
壮汉再次上前,动作熟练而粗暴,像拖拽一袋没有生命的货物,将几乎虚脱的张纳伟从地上提了起来。
他双腿发软,几乎是被架着拖行。
经过那个粉色的猫盆时,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扫过里面油亮的颗粒,胃部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
“放开……我……我是……人……”他徒劳地挣扎着,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最终彻底淹没在走廊空洞的回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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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应性矫正室”比之前的训练房更小,更压抑。
四壁是冰冷光滑的金属,散发着不祥的寒光。
空气里消毒水的气味更浓,混合着一种淡淡的、金属灼烧后的焦糊味。
房间中央,一台造型冷酷、闪烁着幽蓝指示灯的仪器静静矗立,如同沉默的刑具。
仪器上连接着数根粗壮的导线和束缚带。
张纳伟被按倒在冰冷的金属平台上。
手脚被带有粘扣的强力束缚带牢牢固定,动弹不得。
脖子上的黑色项圈被解开,换上一个更沉重的、带有金属接口的硬质项圈,随即一根冰冷的导线“咔哒”一声连接上去。
“这是‘行为认知同步仪’,”K站在仪器控制台前,手指在触摸屏上快速滑动,幽蓝的光映照着她毫无表情的脸,“它不会对你的生理结构造成永久性损伤。
它的作用,是帮助你建立正确的认知反射,强化必要的服从性,消除无谓的抵抗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