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一潭死水”(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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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清楚他的结局,却还是难以接受,默默站在一旁,为他默哀。
每个人的身影都被哀伤拉得很长,在这片充满未知的空间里,投射出孤独又绝望的剪影。
艾漠满心期待能有奇迹发生,期待派·阿尔法的意识体突然如一道光般回归,修复这残破的躯体,让一切回到正轨。
可奇迹并未降临,现实就像一堵冰冷的墙,狠狠撞碎了他的期待。
这意味着接下来的几年,众人会一直处于危险之中——毕竟派·阿尔法之前承诺的庇护与指引,都因他的“消逝”化为泡影,就像一座突然坍塌的堡垒,把众人暴露在风雨之中。
艾漠害怕极了,恐惧像无数条冰冷的蛇,在他身体里穿梭游走,身体不停地发抖,牙齿都跟着打颤,上下牙床碰撞出“哒哒”的声响。
他的眼神里满是慌乱与无措,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充满未知与死亡气息的地方,逃离这弥漫着绝望的空间,哪怕只是暂时的远离,也能让他的心稍微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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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派·阿尔法的身体开始慢慢溶解,像是被无形的时间之沙侵蚀。
头发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灼烧,一点点化为细碎的灰末,纷纷扬扬地飘落,如同一场无声的雪;皮肤逐渐变得透明、龟裂,像是干涸的土地遭遇暴雨,一道道裂痕里,仿佛藏着岁月的沧桑与生命的消逝;骨架也在缓缓解体,发出细微的“咔咔”声,像是意识体躯体自带的销毁机制被触发,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告别仪式”,每一声轻响,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间,沉重而哀伤。
大约5分钟后,派·阿尔法连衣服都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仿佛他从未出现过,好似一场虚幻的梦,醒来后只剩空白。
只在空气中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他的独特气息,那气息像是他最后的馈赠,又像是他不甘的叹息,萦绕在众人身旁,久久不散,提醒着大家,这个幽默、勇敢的外星人,曾经真实地存在过,与他们并肩战斗过。
这四人里,苏诚和艾漠最无法接受派·阿尔法的消逝。
此前,他们在意识体战场里出生入死,经历了数不清的艰难险阻,一次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硬生生从死神的镰刀下挣脱,满身疮痍却都咬着牙挺了过来。
本以为熬过那些腥风血雨,往后即便不会一路顺遂,至少也能在相对安稳中前行,可谁能料到,在这看似平静、毫无波澜的时刻,变故却突如其来,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两人的心间。
他们的情感起初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悲伤如同汹涌的浪涛,铺天盖地地将两人淹没。
苏诚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派·阿尔法并肩战斗的画面,那些一起在意识体战场穿梭的日夜,彼此依靠、相互打气的瞬间,清晰得仿佛就在昨日。
艾漠则紧紧攥着拳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满心都是对未来的迷茫与不安。
可随着时间流逝,这汹涌的悲伤渐渐沉淀、发酵,转为熊熊燃烧的愤怒。
苏诚愤怒,是觉得自己付出了太多。
那些并肩战斗的日夜,每一分每一秒都浸透着血汗,他们曾在意识的夹缝中求生,曾在敌人的利刃下周旋,熬过了一个又一个看似熬不过的难关。
他也曾对未来满怀期许,幻想过击败敌人后,众人能迎来新的生活,可如今,这一切都因派·阿尔法的消逝化为泡影,好似一场精心编织的美梦,被人无情地扯碎,散落在地,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艾漠的愤怒,则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他既担心自己未来的命运,害怕会被无尽的危险吞噬,往后的日子里,再没有派·阿尔法那可靠的身影为他们遮风挡雨,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又气派·阿尔法的“愚蠢”选择,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轻易地就让躯体核心损坏,明明再坚持一下,或许就能挺过去,可如今,一切都无法挽回,仿佛派·阿尔法真的“死亡”了一般。
这两种情绪在艾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