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极轻、极近、却无比诡异的微笑之声响起。
随后,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不是说给任何人听,而像是某种“规则之主”在独白。
不是实体,也非幻觉,而是一种源自神树意识深处的讥讽低语,冷冽刺骨,仿佛贯穿了整片梦域与现实之间的界限——
“调和?均衡?你们真以为人类能调和天地之分?……真是可悲的自信。
”
“他们那些所谓的‘王’,黄帝、炎帝、伏羲……披着主宰的外衣,背后却全是我们的‘刻痕’。
”
“强大?当然。
他们是工具,是我们精心培养出的精神容器。
你看他们身上的神纹图腾,每一道,哪一条不是我们留给他们的‘锁链’?”
“他们想死,抱歉。
只要神纹还在,他们连死亡都不配拥有。
死是解脱,是自由,而他们,被困在规则里,连自由都失去了。
”
光影中,九棵神树微微颤动,如九尊沉默的审判者,注视着这一切。
他们不是神,他们是规则的延伸,是命运的执行者。
“他们以为造神是打破命运的钥匙?笑话。
他们只是在加速命运的完成。
”
“柳青……那个被他们寄予希望的人,呵。
他一旦彻底融合我们留下的精神之力,那就是黄帝他们彻底覆灭的起点。
”
“那时,神纹反噬,秩序反转,九树合一,世界唯一。
柳青会成为新的‘代言人’——而不是救世主。
”
声音愈发冷漠,愈发带着神性的残忍:
“你们以为可以摆脱我们?只要你们还属于这个世界,就不可能。
”
“神纹已烙入你们灵魂深处,和你们一体,不管走到哪里,它都在你们身上延续。
”
“以为能审视规则?你们只是我们手中雕刻的一枚钥匙,而钥匙,从不掌握门的方向。
”
“想站在神树之上?你们不过是棋子,是命运的一部分。
你们的挣扎,不过是命运设下的步骤。
”
最后,那些声音低低一笑,如同一把温柔而冰冷的刀,缓缓划开现实的皮肤:“柳青,你以为自己已经踏出了棋盘,可你不知道——命运,从未放你下场。
”
语毕,整个神树空间剧烈震动,随后归于寂静。
所有幻象消失,神纹恢复表面规律,枯叶散落大地,化作尘土。
表面一切如常,宛如什么也没发生。
远方山路上,柳青与伏羲的背影正在阳光中渐行渐远,背后太音古桑仿佛仍在默默守望。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