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火山焰魂契(2/3)
发着同源的能量波动,只是更加磅礴浩瀚。
苏慕言推开车门,防火服的表面在高温下微微发亮,布料中的隔热纤维正在发挥作用,冒出淡淡的白烟,那是纤维在高温下的正常反应。
“我们是快发修士,前来求取焚心咒的解药。
”他举起镇火石,宝石在火光中折射出柔和的蓝光,与周围的火焰形成鲜明对比,像黑暗中的一点星光,“此物与您同源,想必您能感知到我们的诚意,以及那些被诅咒者的痛苦,他们正在忍受烈火焚身的煎熬。
”
火焰巨人的火球头颅转向镇火石,周身的火焰突然窜高半米,温度瞬间上升了20℃,林悦的防毒面具过滤器发出“嘀嘀”的警报声,提示过滤效果即将失效,吸入的空气开始带着刺鼻的硫磺味。
“镇火石……”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像是尘封已久的记忆被唤醒,火焰组成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快发的人已经有百年没来过了,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忘了这里的约定,忘了初代匠人的誓言。
”他挥动火焰剑,剑刃划过空气留下一道残影,在岩壁上劈出一道裂缝,裂缝中渗出金色的液体,像融化的黄金,落地后凝结成固体,“你们可知这颗石头的来历?可知它为何能克制燃灵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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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上前一步,镇火石在她掌心微微震动,传递来温暖的能量,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驱散了部分灼热感:“它是对抗燃灵种的克制物,承载着无数被焚心咒折磨的生命。
”她的目光扫过岩浆湖边缘,那里散落着一些焦黑的骨骼,隐约能看出人类的形状,有的骨骼还保持着奔跑的姿势,指骨扭曲,像是在最后一刻还在挣扎,“我们需要您的帮助,解除暗影教的诅咒,让这些痛苦不再延续,让焚心谷恢复往日的安宁。
”
火焰巨人沉默了片刻,岩浆漩涡的转速渐渐放缓,金色的火焰符文在空中凝结成一幅模糊的图像,像是两个人影在对峙,一个穿着快发的服饰,另一个则披着黑袍。
“百年前,我与快发初代匠人有约,若后世传人能通过考验,便可动用清凉珠的力量。
”他的火焰剑指向漩涡中心的黑色岩石,剑身上的岩浆液体流淌得更快了,“但考验的代价,可能是你们的生命。
初代匠人当年为了封印燃灵种,付出了半世灵力,从此衰老速度加快,你们能做到吗?”
阿炎突然惊呼一声,指着岩石下方,那里浮出一块黑曜石,表面布满蜂窝状的气孔,在岩浆中上下浮动,像被无形的手托着,石头周围的岩浆没有沸腾,反而异常平静。
“那是……火山的记忆石,传说能记录百年内发生的事。
”他的声音带着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撞到了房车的门,“老人们说,谁要是碰了它,就会被吸入石中,永远困在火焰里,重复经历最痛苦的记忆,直到精神崩溃,灵魂被火焰吞噬。
”
“第一重考验,取回记忆石。
”火焰巨人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火焰组成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它能证明你们是否有资格知晓焚心咒的真相,是否有勇气面对过去的牺牲,是否能承受那些痛苦的记忆。
”
苏慕言查看房车的数据面板,灵纹轮胎的耐受温度显示为200℃,而岩浆湖的表面温度已达180℃,且在持续上升,每五分钟就会升高1℃。
“我们可以用房车的悬浮模式。
”他切换操控系统,房车底部弹出四个喷气口,喷出淡蓝色的灵力气流,在地面形成一道气垫,让房车微微离地,“这样能减少与岩浆的接触面积,悬浮高度可以保持在半米左右,既能避开大部分热量,又能保持稳定。
”
林悦却摇了摇头,指着记忆石周围的岩浆流:“那里的流速太快,每秒超过三米,悬浮模式会被冲偏,而且喷气口可能会被岩浆堵塞,一旦失去动力,我们就会掉进岩浆里。
”她从储物舱取出一卷银色的绳索,绳体由冰蚕丝混合金属丝编织而成,表面还涂着层透明的隔热胶,在光线下泛着光泽,“这是雾隐镇绣娘送的‘锁灵索’,能承受250℃的高温,里面还编织了灵力线,能自动避开障碍物。
我们可以从岩架上放绳下去,一人固定绳索,一人下去取石,这样更稳妥。
”
两人穿戴好安全装置,检查了绳索的牢固度,沿着岩壁的裂缝向记忆石的位置攀爬。
防火服的隔热层在180℃的环境下已有些失效,林悦能感觉到后背传来的灼痛,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每动一下都牵扯着肌肉发疼,汗水顺着脊椎滑落,在防火服内留下一道湿痕,又很快被烤干。
苏慕言在前方开路,桃木剑不时插进岩缝借力,剑身上的净灵火在高温下变得微弱,像风中残烛,只能勉强照亮前方半米的范围,火光在岩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像张牙舞爪的怪兽。
“还有三米。
”苏慕言的声音带着喘息,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在下巴处汇聚成珠,滴落在岩石上,瞬间蒸发,只留下一小片白色的盐渍,“我先固定绳索,你小心靠近,记忆石周围的能量场很不稳定,可能会产生幻象,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松手。
”他将锁灵索系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用力拉了拉,绳索发出“嗡”的声响,在高温下微微发烫,表面的隔热胶开始融化,发出淡淡的焦味,像东西被烧焦的味道。
林悦顺着绳索下滑,岩浆的热浪扑面而来,让她几乎窒息,防毒面具的过滤器已经饱和,吸入的空气带着股刺鼻的硫磺味,刺激得鼻腔发痒,忍不住想咳嗽。
记忆石比她想象的更大,约有半人高,表面的气孔中还在渗出金色的粉末,与燃灵种的粉末一模一样,只是更加纯净,落在皮肤上没有灼烧感,反而有种温暖的感觉。
她伸手触碰石头的瞬间,记忆石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无数画面像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
百年前的火山内部,一群快发修士围着火焰巨人,为首的老者手持镇火石,与巨人签订契约,老者的面容与林悦父亲有七分相似,只是更苍老,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暗影教教主突然出现,黑袍下露出的手背上有个蛇形纹身,他用邪术污染了燃灵种,金色的粉末瞬间变成黑色,散发着不祥的气息;老者为保护清凉珠,与巨人合力将其封印在记忆石中,自己却被邪术击中,半边身体化作焦炭,倒下时还紧紧握着快发的铭牌;最后是无数矿工被焚心咒折磨的场景,他们在矿洞中奔跑、哀嚎,皮肤像纸一样燃烧,最终化为灰烬,其中一个年轻矿工的面容,竟与阿炎有几分相似,他临死前还在喊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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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苏慕言的呼喊将她拉回现实,记忆石的光芒渐渐黯淡,表面浮现出一行快发云纹,与房车铭牌上的图案完全一致,纹路中流淌着金色的光。
她用力将石头抱在怀里,石块的温度高得惊人,防火服的手套在接触处微微冒烟,掌心传来阵阵灼痛,但她咬紧牙关,死死不肯松手,指甲都嵌进了石头的气孔里。
返回岩架时,林悦的手臂已被烫伤,皮肤泛起红肿的水泡,有些水泡已经破裂,露出底下粉红色的嫩肉,在高温下微微渗血。
苏慕言迅速用凝露为她处理伤口,液体接触皮肤的瞬间腾起白雾,带来刺痛后的清凉,伤口周围的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留下湿润的痕迹。
“记忆石里有真相。
”林悦的声音带着疲惫,眼神却异常明亮,像被火焰淬炼过的宝石,“焚心咒是暗影教改造燃灵种的产物,清凉珠是初代匠人用镇火石的核心制成的,而那个初代匠人,很可能是我的曾祖父,他的铭牌编号是003,和我父亲的001号很接近。
”
火焰巨人看着他们手中的记忆石,周身的火焰突然变成纯金色,像被熔化的黄金,岩浆漩涡的转速也随之加快,金色的符文在空中组成完整的句子:“看来你们通过了第一重考验,证明你们有直面真相的勇气,没有被痛苦的记忆击垮。
”他的火焰剑指向溶洞顶端,那里有个圆形的缺口,隐约能看到夜空,星星的光芒透过火山灰,显得格外微弱,像垂死的萤火,“第二重考验,将记忆石投入火山之眼,证明你们敢于牺牲,敢于放弃眼前的真相,去换取更多人的生机,这才是快发‘美即救赎’的真谛。
”
火山之眼距离地面约五十米,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中布满尖锐的石笋,石笋表面还在滴落滚烫的岩浆,像悬挂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苏慕言将房车开到通道入口,车顶的灵力弹射器发出轻微的嗡鸣——这是快发用来运送染剂桶的装置,射程可达百米,此刻被改装成了投掷器,弹射槽内还残留着上次使用时的染剂痕迹。
“记忆石的重量是3.5公斤,超过弹射器的最大负荷2.8公斤,强行发射会导致弹射器损坏。
”他调整参数,额头渗出的汗水在防毒面具内侧凝结成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操控台上,“我们得减少它的体积,把非核心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