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3)
多亏公子救我脱离姥姥魔爪,这儿样样都好,就是独处时有些寂寥。
欢喜便好。
日后替你寻些伙伴,再找本**,闲时修炼精进。
谢过公子。
凌皓辰盘坐入定时,未曾察觉身侧小倩眸中柔情——若叫他瞧见这位梦中仙子的目光,怕是要心潮翻涌。
晨光熹微时,用完小倩备的早膳,便携白虎启程。
晌午临近人烟处,将白虎收回洞天,免得惊扰凡俗。
镇上行人稀落,比任家镇更显萧索。
青石街道上,但见一位束道簪、披流云袍、执玉拂尘的俊逸道长走过,引得姑娘们秋波频送。
这位真人当真龙凤之姿!
凭甚么让你独占?要做道侣也是我先!
那便共事一夫,你作偏房。
听闻这般虎狼之词,凌皓辰暗抹冷汗:民国女子竟如此豪放?
唉,生得昳丽确是无解。
寻了间客栈打尖,点几味小菜慢酌。
是夜,新到的戏班在镇上开锣。
这年头能听场戏便是莫大消遣,小镇久未闻丝竹,四邻八舍早早便挤满了戏楼。
(夜色静谧,不如去戏园子听场戏散散心。
凌皓辰信步走向戏园。
这是间不大的园子,前排放着桌椅,后头摆着长板凳。
他买了张桌椅票落座,不多时两位富商打扮的中年人挨着坐了下来。
小道长瞧着面生,不知在何处修行?
凌皓辰淡笑着拱了拱手:福生无量天尊。
贫道乃任家镇人士,师承茅山掌门座下,道号凌霄。
原来是茅山高徒!幸会幸会!
闲聊间得知这两人分别姓王和萧,都是镇上颇有声望的富商。
戏园里渐渐座无虚席,凌皓辰品着清茶,磕着桌上的瓜子花生,静候好戏开场。
锣鼓声骤起,戏台上演的是《狮子楼》。
但见一个黑衣劲装的武生手提钢刀登场,一声断喝:楼上敢是西门庆?
正是!
楼下敢是武松?
俺武松来也!
台上二人将钢刀舞得虎虎生风,在翻腾跳跃间刀光闪烁。
只见他们从桌面上纵身跃上桌腿,竟能稳立其上继续交锋。
一连串的鹞子翻身、乌龙绞柱引得满堂喝彩。
那时的戏班子都要有两下真功夫。
常年行走江湖,若没有防身的本事,哪能应付路途中的凶险。
台下观众看得如痴如醉,叫好声此起彼伏。
?
幕布拉开,台下挤得水泄不通。
难得有戏可看,镇民们早挤满戏棚,喝彩声震得顶棚簌簌作响。
纳命来!
金属碰撞声倏地炸响。
武松手中钢刀猛地崩开——本该俯身受戮的西门庆竟僵在原地。
那刀仿佛劈中无形屏障,凌皓辰瞳孔骤缩,指诀暗掐:天眼,开!
苍白鬼影浮现在戏台**。
小丑般的戏服,青灰面皮——是《人吓鬼》里的潮州大兄!凌皓辰松了口气。
这贪玩怨灵生前遭分尸,未化厉鬼已属万幸。
台上西门庆急中生智,瞪眼甩袖喝骂:还不动手!武松二次挥刀时,双臂却如被铁钳箍住。
潮州大兄左右各擒一人,活像摆弄提线木偶,惹得凌皓辰险些笑场。
砍头!
刀光终于闪过。
西门庆踉跄扑倒,锣鼓恰时轰鸣。
满堂喝彩声中,二人刚退场,阿佳的巴掌已狠狠掴在武松脸上。
你这**,配角的戏怎么被你演成这样?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在这行当里混?
不演了。
阿佳甩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散场后,凌皓辰琢磨着去吃点宵夜。
夜街上人头攒动,多是刚从戏园出来的观众。
招牌大杂烩出锅喽——
饭馆里飘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