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母叹道:“这事张扬不得。
”
高父点点头,又补充上一句:“是这个道理,但也不能真这么置之不理了。
”
那猪刚鬣是外地人,他身边又没个结伴的兄弟朋友,保不准就有人觉得他好欺负。
高母心想,她要好生看管着点家里人。
否则闹出点矛盾来,年轻人气性大,万一他想着自己这还没入赘呢,就有人这么下他面子,入赘后更没好日子过,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了怎么办?到那时,哪怕她同高父没有那个仗势欺人的心,别人也不相信了,而本来能成的亲事,也决计成不了了。
还有翠兰那边……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给翠兰的那些衣裳钗环,也就在她面前戴一戴,转过身就都卸去,碰都不碰一下了。
以前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佯作不知了。
但是现下,是真不能不管了。
她同高父一样,都觉得翠兰和那个外地小子应是有点意思的。
相看意中人,无外乎男女双方彼此展示自己的财力物力、家庭身世、人品德行、仪表容貌,既如此,怎么能不好好打扮自己?至于什么情投意合、风花雪月,在高母这个老一辈的人眼里那都要往后面放。
于是乔安最近又被高母硬塞了一堆衣衫首饰。
高母的眼光比较……传统,向来喜爱亮丽之色,大红大绿最妙,样式看上去愈繁琐精致,色彩愈明艳愈喜庆,愈能讨她喜爱。
但乔安对此缺失兴致缺缺,高母终于瞧出这些似乎不合乔安心意,知道自己没摸准现在年轻人的喜好,就又相当干脆地拿出一匣子碎银,让高才和那个姓猪的小子陪着乔安去镇上找裁缝裁几身新衣裳,再找匠人打套和自己心意的首饰。
银子乔安是收下了,然而到了镇上,见有店家卖大唐那边传来的红丝石砚,其其面如金、丝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