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不让呻吟或颤抖泄露(2/3)
一定要降低印象分的话,就请扣塞缪尔的分吧,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接下去要干什么呢?塞缪尔讲祭典的注意事项的时候她没怎么注意听,到时候要是出错了怎么办呢?刚刚这么多人,都是来看祭典的,还仅仅是教廷里面的……要是出错的话……
啊……这么多人啊。
这个念头带着一丝恐慌,猝不及防地撞入怀姒昏沉的脑海。
视野中模糊晃动的景象,从边缘开始渐渐失去颜色,与记忆中某个沉闷燥热的午后重迭起来。
她记忆中为数不多身处人群聚集的场合,大概是高一那年经熟人介绍的兼职。
老板见她长得好看,手一挥让她去人流量众多的广场发传单。
气温极高的盛夏,脚下的石板似乎也在不断地渗透出热气,蒸腾起扭曲视觉的热浪。
怀姒手里攥着一大迭粗糙的广告纸,习惯性地对着每一个匆匆走过的行人扯出笑容。
“您好,请看一下。
”,“谢谢……”
声音干涩,笑容僵硬。
汗水顺着额角滑下,又痒又烫,她却不敢抬手去擦,生怕错过一个潜在的“客户”。
那些漠然的目光,不耐烦的挥手,甚至偶尔轻蔑的打量,都像一片小巧的羽毛,轻柔拂过这个年轻女孩敏感的心——她感觉自己像一件被遗忘在角落的物品,或是一件丢掉的玩具,无人在意,就这么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占据偏远的一角、却不会引起任何注意。
虽然偶尔也有善意的注视,有女生会递来纸巾,指指眼角让她擦擦汗,或者是原本毫不在意一瞥后目露惊艳的异性,接过传单后结结巴巴地问她要微信,怀姒轻轻后退一步,摇头拒绝。
无论如何、她都不喜欢别人的视线……也许是成长环境的影响,怀姒始终觉得,那些目光像冬天的雨滴,密密麻麻地扎在她身上,让她无处遁形。
而现在,她再次被无数目光包围。
这些目光与记忆中截然不同——充满了敬仰、憧憬、好奇,甚至……充斥某种她刻意忽视的灼热情绪。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看着圣女。
看着她。
但那个东西还塞在怀姒的身体里,甚至在方才的行走中,不知不觉地进入到了之前从未到过的深处……差不多是之前塞缪尔把手指尽根没入的程度
……
怀姒颤抖着吐出一口气,浑浑噩噩地走着,身体的异样感和周遭的喧嚣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不断晃动的水膜,虽然听不太清,但也是切实发生在身侧的。
搀扶着怀姒的塞缪尔几乎是将她半抱在怀里,但因为宽大白袍的遮掩,只能看到圣女殿下微微低着头,步伐有些虚浮踉跄,似乎是因祭典前的准备而有些疲惫,又或是沉浸在某种神圣的思绪中,让人不禁心生敬佩、又对她娇弱的人类身体感到深深的担忧和心疼
唯有抱着她的人,从臂弯传来的细微却无法抑制的颤抖,圆润的指甲抵在手臂上轻轻摩擦,以及透过衣料隐约感受到的、肌肤滚烫的温度……一一再清楚不过。
但却又装作什么都没察觉到般,依旧带着轻轻的微笑,仿若很包容一切异常反应似的,步伐平稳,一言不发。
怀姒只能被动地跟随,低着头,在发丝落下的阴影中,合不上的润红唇缝中,一口接着一口、慢吞吞地吐着热气
视野边缘的色块不断剥落、模糊,又被新涌入的鲜活的景象覆盖。
直到眼前骤然一片大亮,带着水汽的清冷空气扑面而来
她才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出了教廷宏伟的正门。
脚下是数层高的台阶,前方一条数米宽的、由无数新鲜花瓣铺就的盛大道路,一直延伸到视野的尽头。
道路两旁,矗立着两排身着银色盔甲的骑士,他们手持长戟,如同沉默的金属高墙,将潮水般汹涌的人群阻挡在外。
人。
密密麻麻的人。
形态各异的“人”,有的保留着明显的鱼类或哺乳类特征——闪烁着幽光的鳞片,半透的鳍肢,毛茸茸的、或用发油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兽耳、以及粗硕的尾巴,都在人造光源的映照下格外醒目
有的则更接近传统的人形,只是身材普遍更为高挑修长,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