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重强调，“我对亲吻任何人——尤其是脚背——没有任何兴趣！” 食腐者巴尔赫拉奇舒尔咧开那张流淌着脓液的烂嘴，露出一口漆黑腐朽、参差不齐的牙齿，发出“嗬嗬”的、仿佛漏风般的笑声，显然对苏舟的话嗤之以鼻。

     “哈哈哈！巴尔才不信教主会死！意志的继承者……就是教主！您说不喜欢亲吻脚背？” 它那只浑浊的玻璃眼珠诡异地转动着，“那是因为您还没见过暗夜女王！那令人沉醉的……” “所以呢？你见过？” 苏舟粗暴地打断它，感觉自己的“梦境”正在滑向更离谱的深渊，“还是说，你把我当成暗夜女王了？疯子！你跟你的教主一样，都是彻头彻尾的疯子！与其说这些疯话，不如告诉我点有用的——这鬼地方到底是哪？ 为什么遍地都是腐朽的、长满诡异菌丝和恶心苔藓的尸体？” “这里……是？” 苏舟的问题似乎触动了巴尔赫拉奇舒尔某个尘封的角落。

     它停止了那令人不适的笑声，在原地踱着腐烂的步子，那颗玻璃眼球在眼眶里不安分地跳动，仿佛在努力搅动早已混沌不堪的记忆泥沼。

     “噢……天呐！我……我竟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它发出懊恼的嘶嘶声。

     但片刻之后，它猛地停下脚步，那只玻璃眼球骤然定住，直勾勾地“望”向神像的左眼，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顿悟： “教义！是三眼神教的教义！意志继承者……去……去收集散落的三眼神教教义吧！它们……它们能让我……想起一些……很重要的事！” 话音未落，巴尔赫拉奇舒尔的身影、那腐朽的王座、堆积如山的尸骸……眼前的一切，迅速变得模糊、扭曲，最终被纯粹的黑暗吞噬。

     …… 苏舟一个激灵从狭窄的床铺上弹坐起来，胸膛剧烈起伏，冷汗浸透了单薄的里衣。

     船舱熟悉的霉味和海水的咸腥味涌入鼻腔，取代了梦境中那令人窒息的腐朽气息。

     他还来不及平复急促的心跳，一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