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3)
任老爷环视一周,目光停在郑子布身上。
从相貌年岁看,也就这位最可能是九叔的师兄。
噗——
秋生顿时笑喷,饭粒撒了一地。
任老爷皱眉瞥去,九叔也狠狠瞪了他一眼。
秋生这才憋住笑意,文才却仍捂着嘴直乐。
任老爷竟和他们当初一样闹了笑话。
任老爷容我说明,这位是我师弟郑子布,并非大师兄。
林凤娇解释道。
任老爷当场愣住,视线转了一圈,迟疑地望向陈龙:难不成这位才是?
问出口时,他自己都觉得荒唐——哪有如此年轻的大师兄?看着与九叔徒弟一般年岁。
不料九叔竟点头称是,任老爷一口酒险些喷出。
这下总算明白方才两个徒弟为何发笑了。
是老朽失礼了,不知道长道号如何称呼?任老爷毕竟见惯风浪,很快恢复从容。
家师兄姓陈,道号太玄,称陈道长或太玄道长皆可。
九叔答道。
任老爷自斟一杯,举盏赔礼:方才多有冒犯,太玄道长,老朽敬您一杯。
说罢仰首饮尽。
陈龙淡然道:无妨,不知者无罪。
寒暄过后,任老爷才转入正题:几位道长,关于先父迁葬之事,不知何时方便帮忙勘看?
任老爷宅邸内,林凤娇轻抿茶盏道:迁坟之事,依我看维持现状更为稳妥,您是否再三思量过?
新来的陈龙一行人静立一旁,未置一词。
任发擦拭着玳瑁眼镜,叹气道:九叔有所不知,当年那位风水先生特意嘱咐,廿载之后必须挪坟,实在推脱不得。
见任老爷态度坚决,林凤娇仍欲劝说。
他暗忖:那位神秘**的身份成谜,其言未必可信。
未等林凤娇开口,陈龙突然凝视任发面相,沉声道:任施主,贫道见您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厄,此事或将累及满门。
厅堂霎时静得落针可闻。
任发手中眼镜险些滑落,他不过商议迁坟事宜,怎就牵扯到灭门之祸?
太玄道长慎言!此等骇人之语莫要妄说!任老爷子脸色铁青,指节捏得发白。
他原指望这位茅山首徒能给出良策,不料竟得此噩兆。
若非碍于对方身份,早命家丁将来人逐出府去。
林凤娇赶忙圆场:任老爷明鉴,我师兄道法通玄,从不打诳语。
既然这般断言,必是看出端倪,只怪我等修为浅薄未能觉察。
任发闻言神色变幻,额角沁出细汗。
九叔既出言作保,他不得不重新打量这位年轻道士。
陈龙负手而立,忽然道:您家那块阴宅,怕是来得不太光彩吧?
咔嗒——
任老爷掌中茶盖跌落,在青砖上摔得粉碎。
念头一起,任老爷猛地从座位弹起,跪倒:求太玄道长救命!
特殊分章符
山水师与古魔
陈龙瞥了他一眼,未作应答。
林凤娇急声道:任老爷还糊涂!速将原委道来。
任老爷仰面诉说始末:
先父当年看中风水先生的宝地,遣人重金购得。
待先父过世,那先生教我竖棺下葬,称必旺子孙。
初时确如所言,家业兴旺,近三十年却日渐衰败。
陈龙突然发问:令尊可是威逼过风水先生?
任老爷笑容僵硬,沉默便是答案。
令尊所葬,当是蜻蜓点水穴。
陈龙捻须道,此穴宜商宦之家,寓子孙如蜻蜓点水般福运绵长。
坟前或垒三石为记,或立长石露顶,男左女右...
任老爷越听越惊,这些竟与当年风水先生所言分毫不差!能未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