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复杂的线索网，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一支记号笔。
“遗书笔迹初步比对，与现场发现的诗句纸片高度吻合。
”技术队的小张递过来一份报告，“死者胃内容物检测出氰化物成分，死亡时间大约在今天我们开始调查后的两小时内。
”
李健揉着发红的眼睛，声音沙哑：“自杀时间掐得真准，就像知道我们快找到他了。
”
陈默的视线从白板移向桌上那本周慕云的日记。
日记本很旧，边角磨损严重，显示经常被翻阅。
最后那页的警告——“他们以为这就是结束，却不知道这只是开始。
镜子已经破碎，更多的真相将会显现。
”——墨迹新鲜，显然是近期所写。
“现场没有发现氰化物容器。
”小张补充道，“凶手…或者说死者，处理得很干净。
”
陈默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太干净了。
一个情绪化到会在别人家墙上画满疯狂符号的人，却能在被捕前如此冷静地服毒自杀，不留任何痕迹？”
李健皱眉：“你还在怀疑他不是单独行动？”
陈默拿起那本日记：“我需要仔细研究这个。
还有，他的电脑和手机数据恢复得怎么样了？”
“技术队正在全力攻关，他的设备加密程度很高。
”小张回答。
陈默点头，拿着日记本走向旁边的空办公室。
他需要安静的环境来进入周慕云的内心世界。
日记跨度三年，前期记录的多是日常琐事和文学创作灵感，笔触细腻敏感，透着一种与世隔绝的孤独感。
大约一年前，内容开始发生变化。
“10月23日。
又在讲座上看见了她。
演奏时整个人都在发光，像不属于这个污浊的世界。
结束后鼓起勇气想找她签名，却被那个男人粗鲁地推开。
他根本配不上她。
”
陈默记下这个日期和细节。
“她”很可能指的是李婉婷，“那个男人”则是赵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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