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下)(3/3)
。
”
叶飞羽跟着学。
这步法比拳法更难,不仅要记路线,更要协调呼吸,让内息跟着脚步流转。
他走得磕磕绊绊,好几次差点撞到木桩上,额头上又冒起新的冷汗。
“笨!”陈酒鬼的枣木棍时不时抽过来,专打他的脚踝,“脚底下没根!心思不静!你连自己的影子都躲不开,还想躲刀子?”
木棍抽在身上火辣辣地疼,但叶飞羽咬着牙不吭声。
他知道这是好意,老者在用最直接的方式逼他集中精神。
他开始摒弃杂念,只专注于脚下的土地,听着风声判断木棍的方向,感受着内息在脚踝处的流转。
步法练到午时,叶飞羽的脚踝已经肿了,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
但他的脚步越来越稳,虽然还达不到“迷踪”的境界,却能在快速移动中避开大部分障碍,甚至能在陈酒鬼出棍的瞬间,下意识地侧身躲开。
“行了,滚回去吧。
”陈酒鬼收起木棍,“明天卯时再来。
记住,把今天的拳和步法在脑子里过十遍,过不明白,明天加倍练。
”
叶飞羽躬身行礼,转身时差点摔倒。
陈酒鬼看着他踉跄的背影,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丝复杂的光,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枣木棍,发现棍梢不知何时沾了点血迹——那是叶飞羽的血,却没听到这小子哼过一声。
“倒是块好料子。
”他嘟囔着,摸出个新的酒葫芦,却没喝,只是摩挲着葫芦上的纹路,那纹路里刻着个模糊的“军”字。
叶飞羽回到回天岭时,已是末时。
他没立刻休息,而是先去菜窖检查了那些硝石和硫磺,又去山林里查看了陷阱——收获不大,只套住只野兔。
处理完杂事,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练体能,而是坐在院心,一遍遍回想陈酒鬼的“三拳”和“迷踪步”。
夕阳透过槐树叶洒下来,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的眼神越来越亮。
陈酒鬼教的不仅是拳脚,更是“实战思维”——不追求完美,只追求有效;不讲究规矩,只讲究生存。
这恰好契合了他的需求,也让他对这个世界的“武学”有了新的认知。
更重要的是,老者看似随意的药汤,那声“心思不静”的呵斥,都透着种不动声色的关照。
这个表面醉醺醺的老头,绝不像张铁山说的那样“窝囊”。
“或许,我找到了真正的引路人。
”叶飞羽喃喃自语。
他起身走到仓库,拿出纸笔,开始记录今天的收获。
除了拳和步法的要点,他还在纸上画了个简单的药炉——陈酒鬼的药汤效果显着,他想试着自己配一些,既能调理身体,也能作为下次的“拜师礼”。
夜幕降临时,他照例进行了内功修炼。
奇怪的是,今天的内息流转得格外顺畅,尤其是在练过拳的胳膊和练过步法的脚踝处,暖意融融,仿佛那些酸痛的地方都在被温柔地修复。
“气与力合……”叶飞羽睁开眼,嘴角露出笑意,“原来如此。
”
他终于明白,陈酒鬼让他“用脑子练拳”,不仅是练技巧,更是在引导他将内息与实战结合。
这比他自己闭门造车摸索,要快上百倍。
窗外,月色如霜。
叶飞羽收拾好东西,吹灭了油灯。
明天卯时,他还要去溪头村,去那个挂着破盾牌的院子,跟着那个醉醺醺的老头,学怎么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握紧自己的拳头。
明面上,他是个怕狼的守墓少年,在学些粗浅把式防身;暗地里,他正借着这“明修栈道”的掩护,一步步铺就自己“暗度陈仓”的崛起之路。
而那个看似落魄的陈酒鬼,或许正是这条路上,最关键的一块踏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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