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了？”监工王阎那破锣般的声音炸响，鞭梢粗暴地挑起林痛的下巴，“老子跟你说话，你没听见？” 汗水混着血水流进眼睛，一片涩痛。

    林痛被迫抬起头，看向那张横肉抖动的胖脸。

    黑铁矿场的空气黏稠得如同铁锈凝固的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腥气。

     他死死咬着牙，没有出声。

     “哼，还是个硬骨头。

    ”王阎嗤笑，收回鞭子，目光落在林痛刚刨出的那块泛着幽光的黑铁矿上，“这块成色不错，上交了。

    ” 林痛瞳孔微缩。

    这块矿石远超市面普通货色，是他换饱饭和伤药的希望。

     王阎显然看出了他的不舍，笑容越发得意，压低声音：“怎么？不想给？也行，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学两声狗叫，这块石头，赏你了。

    ” 屈辱像毒蛇噬咬内心。

    他曾是林家骄傲，何曾受过这等折辱。

    拳头在身侧死死攥紧，指甲深陷掌心。

     但他不能反抗。

    反抗意味着死亡。

    他还没有报仇，不能死。

     他缓缓松开拳头，垂下眼睑，伸手去捡那块矿石。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的瞬间。

     “废物东西！”王阎眼中凶光一闪，猛地抬脚狠狠踹在他胸口！ “呃啊！”林痛倒飞出去，重重砸在矿壁上，滚落在地。

    尘土飞扬，他蜷缩着身体，五脏六腑仿佛移位，咳出的唾沫带着腥甜。

     “手脚这么慢，还想私藏矿石？”王阎提着鞭子逼近，声音响彻矿坑，“看来上次的十鞭子没让你长记性！今天，老子就让你彻底明白，在这里，谁才是天！” 鞭子高高扬起，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抽下。

     第一鞭，背上旧伤崩裂，温热血浸透破衣。

     第二鞭，第三鞭……鞭影如毒蛇缠绕，每次落下都带走一片皮肉。

     矿奴们噤若寒蝉，只有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