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每一个转体发力点。
汗水早已浸湿了单薄的训练服，紧贴在皮肤上，冰冷刺骨。
每一次蹬地，每一次转肩，肌肉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右肩的旧伤处更是传来阵阵钻心的刺痛，提醒着他白天被鬼十次郎蹂躏的惨状。
但他没有停。
眼神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如同燃烧的炭火。
脑海中，冰冷的系统提示音不断响起：
【解析目标：德川和也……基础步伐移动模式……复制进度15%……】
【解析目标：德川和也……正手平击球发力技巧……复制进度32%……】
【警告：精神力消耗加剧。
建议宿主暂停休息。
】
林默充耳不闻，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休息？开什么玩笑！他浪费不起任何一秒！每一次挥拍，每一次模仿，他都感觉自己离那个模糊的印象更近了一步——那球拍边缘一闪而过的微光，那似乎能扭曲空间的轨迹……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回忆着德川和也在极限救球时那种仿佛将全部精神意志都灌注于球拍之上的状态。
然后，倾尽全力，对准空无一物的前方，挥出了沉重的一拍！
球拍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
就在挥拍至某个极限角度的刹那，异变陡生！
球拍前方的空间，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
光线诡异地扭曲了一下，仿佛平静的水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荡漾开一圈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涟漪。
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痛骤然爆发！
“呃啊——！”
林默闷哼一声，眼前瞬间发黑，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他剧烈地喘息着，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
虎口处传来撕裂般的痛感，皮肤下毛细血管破裂，渗出了点点殷红。
更可怕的是那股精神上的冲击，像是一把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了他的大脑皮层，搅动着他的意识。
【解析目标：德川和也……特殊技“黑洞”（雏形）……复制成功！】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空间扭曲力场雏形！宿主身体素质与精神力严重不足！技能适配性仅为37%！强行使用将导致不可预测后果！】
成功了？黑洞？德川的招牌绝技之一？
林默抹去嘴角不知何时溢出的血丝，咧开嘴，露出一个混合着痛苦与兴奋的扭曲笑容。
代价很大，痛得要命，但……他确实摸到了门槛！那短暂的空间扭曲感，无比真实！
他再次举起球拍，眼神变得无比专注。
刚才那一下，只是雏形中的雏形，距离真正形成吞噬来球的黑洞领域还差得远。
但，这是方向！
他不再追求完整的动作，而是将全部心神集中在球拍挥动到某个特定位置时，手腕那细微到近乎颤抖的抖动角度上。
一次，两次……十次……五十次……
每一次尝试，都伴随着针扎般的剧痛从手臂蔓延至大脑。
汗水混着血水，顺着手臂滴落在冰冷的地面。
他的身体摇摇欲坠，视野边缘开始出现重影。
就在他几乎要脱力倒下时——
嗡！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琴弦被拨动的颤鸣响起。
在他球拍挥过的路径上，一个只有拳头大小、边缘模糊、内部漆黑如墨的微型旋涡，突兀地浮现出来！它只存在了不到半秒，便如同肥皂泡般无声无息地破裂、消散在空气中。
但就是这半秒，足够了！
林默喘着粗气，死死盯着旋涡消失的地方，胸膛剧烈起伏。
成功了！虽然只是最低限度、存在时间极短的微型“黑洞”，但这证明了他的方向是对的！系统没有骗他！
他抬起头，望向训练营深处那片属于顶尖选手的专属区域，眼神深处，某种名为“野心”的东西，正在疯狂滋长。
“平等院凤凰……”他低声念出那个代表着日本队巅峰的名字，声音嘶哑，“等着我。
”
***
几天后的队内循环积分赛抽签结果公布时，整个训练营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B组名单上，排在首位的赫然是“平等院凤凰（No.1）”，而紧随其后的，是“林默（替补）”。
短暂的死寂过后，是几乎掀翻屋顶的爆笑和更加不加掩饰的嘲讽。
“噗哈哈哈！我没看错吧？那个沙包替补？对老大？”
“这是抽签系统出BUG了？还是教练组想给那小子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开盘开盘！赌那小子能撑几球？我赌三球之内！”
“三球？你太看得起他了！老大认真起来，一球就能把他连人带拍打飞出去！”
就连一向表情不多的德川和也，在看到对阵表时，眉头也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目光扫过人群后方那个沉默的身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鬼十次郎则抱着双臂，面无表情，只是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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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风暴的中心，林默却异常平静。
他站在人群外围，仿佛那些刺耳的嘲笑都与己无关。
他只是默默地看着那张对阵表，看着“平等院凤凰”四个字，然后转身，走向更衣室。
下午两点，中央主球场。
看台上座无虚席。
所有人都想亲眼见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替补，会以怎样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