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凌霄的智谋解围(2/3)
的兄弟报仇!”
赵长老一派的弟子和部分被煽动的中立者,群情激愤,纷纷叫嚷起来,厅内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李红袖猛地站起身!一股磅礴的铁血煞气如同实质般爆发开来,瞬间压得那些叫嚣声为之一窒!她眼神凌厉如刀,扫过全场,带着睥睨天下的威势:“谁敢?!”
支持她的少壮派弟子也立刻拔出兵刃,怒目而视,与赵派形成了对峙之势!聚义厅内,火药味浓烈得一点即燃!一场血腥的内讧,眼看就要爆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呵……”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嗤笑,如同冰珠坠玉盘,突兀地在紧绷的死寂中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只见聚义厅巨大的青铜门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凌霄!
她依旧穿着那身素雅的月白衣裙,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毫无血色,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她斜斜地倚靠在厚重的门框上,一手扶着门框借力,显然站立都极为勉强。
然而,那双明亮的眼眸,此刻却如同寒潭古井,不起一丝波澜,平静地扫过厅内剑拔弩张的众人,最后落在了赵长老和他面前那块幽冥令牌上。
她的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充满了洞悉一切的嘲讽和……一丝冰冷的怜悯?
“赵长老……”凌霄的声音带着重伤未愈的虚弱和沙哑,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凝滞的空气,“您这栽赃嫁祸的手段……未免也太……拙劣了些吧?”
“妖女!你休得放肆!”赵长老被那眼神看得心头莫名一寒,色厉内荏地喝道,“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证据?”凌霄轻笑一声,那笑声虚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您是指……那块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又‘恰好’埋在我窗下的……破铁片吗?”她故意将“幽冥令牌”说成“破铁片”,语气中的轻蔑毫不掩饰。
“你!”赵长老大怒。
凌霄却不理他,目光转向赵长老身后一个眼神闪烁、身材精悍的弟子——正是他口中的“王猛”。
“这位……王猛兄弟是吧?”凌霄的声音带着一丝病弱的慵懒,眼神却锐利如针,“你说这令牌……是你昨夜在竹风院外墙角的‘碎石瓦砾’中‘搜寻’到的?”
王猛被点名,心头一跳,强自镇定道:“是……是又如何?!”
“哦?”凌霄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那请问,你是在昨夜……什么时辰发现的呢?激战正酣时?还是尘埃落定后?”
“当……当然是激战结束后!天快亮的时候!”王猛硬着头皮回答。
“天快亮的时候……”凌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凌厉,“那也就是说,昨夜幽冥教攻入总舵,喊杀震天,火光四起之时,你这位赵长老座下的得力干将,没有去奋勇杀敌,没有去保护同门,反而……有闲情逸致,跑到我竹风院那僻静的外墙角去……‘搜寻’东西?!”
“我……我……”王猛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脸色瞬间涨红!
“哼!强词夺理!”赵长老立刻打断,“王猛是奉老夫之命,巡查总舵各处有无遗漏的幽冥教余孽!发现可疑之物,有何不可?!”
“巡查?”凌霄嘴角的嘲讽更深了,“赵长老真是运筹帷幄啊。
强敌环伺,总舵各处都在浴血奋战,您却派心腹弟子去巡查一个远离主战场、昨夜也并未发生大规模战斗的偏僻小院?这份未卜先知、洞察秋毫的本事,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
这话一出,不少长老看向赵长老的眼神都带上了深意。
是啊,昨夜战况如此激烈,赵长老不派人去支援险地,反而盯着竹风院?这本身就透着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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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老脸色铁青:“妖女!你休要在此混淆视听!令牌在此,铁证如山!你如何狡辩?!”
“铁证?”凌霄轻轻咳嗽了两声,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她扶着门框的手微微用力,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目光却依旧平静,“赵长老,您似乎忘了……我竹风院,虽然偏僻,但并非无人之地。
”
她微微侧头,对着厅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了出去:“阿土,带孩子们进来吧。
”
话音落下,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个穿着打满补丁、身材瘦高的半大少年——正是窝棚区那个被小天救过腿伤的阿土——带着七八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小乞丐,怯生生却又带着一种倔强的神情,走进了气氛凝重的聚义厅。
这些孩子,正是小天在窝棚区的“小伙伴”们。
他们显然从未见过如此庄严肃穆又杀气腾腾的场面,小脸上带着紧张和害怕,却都努力挺直了小身板,目光不由自主地寻找着熟悉的身影——李红袖和鲁长老。
“阿土哥,别怕!”一个稚嫩却带着勇气的童音响起,正是小石头。
他紧紧攥着阿土的衣角,给自己也是给伙伴们打气。
“凌……凌夫人……”阿土鼓起勇气,对着凌霄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声音有些发颤,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凌霄对着阿土和孩子们温和地点点头,目光鼓励。
然后,她看向赵长老和王猛,声音平静无波:“王猛兄弟说,他是在天快亮时,在竹风院外墙角的碎石瓦砾中发现令牌的。
那么,请问阿土,还有小石头、小豆芽你们几个……”她的目光扫过那几个孩子,“昨夜幽冥教打进来时,你们躲在哪里?”
阿土深吸一口气,指着聚义厅外某个方向:“我们……我们害怕,躲在了离竹风院不远的一个……废弃的狗洞里!那里……那里能看到竹风院的墙角!”
“对!我们看到了!”小石头立刻大声附和,小脸因为激动而涨红,“我们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天还黑着的时候!就是……就是快打完了,但是还有火光和喊声的时候!他跑到竹风院的墙角,在那里扒拉石头!还往里面塞了个黑乎乎的东西!”
小豆芽也怯生生地补充道:“是……是王麻子叔叔!我认得他的背影!他腰上挂着的那个破酒葫芦,我认得!”
王麻子,正是王猛的外号!
轰——!
聚义厅再次炸开!这一次,是惊愕的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