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死士集结,龙旗将醒(2/3)
的阴影里,还蜷缩着两具早已气绝的尸体,脖颈处的伤口平整得像被快刀划过。
“田承嗣和崔乾佑……”
他突然想起这两个名字在记忆里的分量——田承嗣善守,曾凭三千老弱挡住郭子仪五万大军;崔乾佑惯战,潼关之战正是他用骄兵计骗得哥舒翰出兵。
这两人若能真心归附,香积寺之战便有了七成胜算。
“他们是我从范阳带出来的老弟兄。
”
安倍山指尖划过舆图上的范阳城,那里曾是他们起兵的起点,“安庆绪登基后,田承嗣被削了兵权,崔乾佑差点被严庄安个通敌罪名砍了头——这两人,比谁都盼着我回来。
”
安倍山望着舆图上标记的敌军布防,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玉佩边缘的缺口。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半块烧焦的竹简,字迹虽已模糊,但依稀能辨出“香积寺”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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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初穿越时,在战场废墟里捡到的密信残片,此刻与激光笔、现代零食摆在一起,时空的错位感让他心头一颤。
史向明突然从送餐箱底层翻出个东西,是穿越时塞在箱底的激光笔。
他对着帐壁按下开关,一道刺眼的红光突然射在“安庆绪营帐”的位置,在粗糙的麻布上烧出个焦痕:“等会儿他们来了,用这个给他们开开眼?”
安倍山刚要答话,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王二狗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两个身披斗篷的人影,兜帽下的目光锐利如鹰隼。
“田承嗣(崔乾佑),参见陛下!”
两人跪地时,甲叶碰撞的脆响震得烛火摇曳,斗篷滑落的瞬间,史向明看见田承嗣左耳缺了半片——
那是当年替安禄山挡箭留下的疤,崔乾佑右手食指不自然地弯曲,是常年握刀磨出的畸形。
安倍山突然掀开锦袍,露出腰侧那道狰狞的刀疤:“认得这个吗?”
田承嗣猛地抬头,浑浊的老眼里瞬间涌出血丝:“这是开元二十八年,您为救末将被契丹人砍的伤!当时末将抱着您在雪地里跑了三十里……”
“还有这个。
”
安倍山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朱砂痣,“崔乾佑,你当年总说像颗将星。
”
田承嗣伸手颤抖着触碰那道伤疤。
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激动:“末将曾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这些日子,末将每日擦拭佩刀,只盼着能再追随您左右!”
他重重叩首,额头抵在冰凉的地面,“今日得见陛下无恙,末将就算粉身碎骨,也定要助您夺回本该属于您的一切!”
崔乾佑颤抖着手指抚过肉干,声音哽咽:“末将守着这包东西,走遍了洛阳的每一寸城墙。
严庄说您暴毙时,末将就揣着它跪在宫门外,求见世子讨个说法,却被乱棍打了出来……”
他突然重重叩首,额头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今日能再见陛下,就算现在死了,末将也能闭眼了!”
崔乾佑的喉结剧烈滚动。
突然从怀中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块发黑的肉干:“这是您‘驾崩’那天,末将从洛阳宫墙上刮下来的砖屑——严庄说您的尸身烂得发臭,可末将知道,您最恨砖缝里的霉味,怎么会……”
“因为死的不是我。
”
安倍山将玉佩扔过去,“李猪儿替我躺了九个月龙榻,现在该让他歇歇了。
”
田承嗣接住玉佩的手抖得厉害,指腹抚过断裂处的金线,突然老泪纵横:“末将就知道!您怎么可能被那竖子暗算!”
他膝行两步,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这九个月,末将看着安庆绪滥杀忠良,严庄祸乱朝纲,心里的血都快熬干了!”
崔乾佑突然拔刀出鞘。
刀刃在烛火下映出寒光:“陛下下令吧!末将现在就去斩了安庆绪那厮,提着他的头来见您!”
“不急。
”
安倍山按住他的手腕,将激光笔塞过去,“先看看这个。
”
红光射在舆图上时,田承嗣和崔乾佑同时倒吸口凉气。
那道在黑暗中游走的红线,精准地穿过唐军布防的薄弱处,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