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影刃:王朝秘辛第2 集:星轨下的秘语(1/3)
影刃:王朝秘辛
第2集:星轨下的秘语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锦衣卫衙门的烛火还亮着大半。
沈砚站在卷宗库的高梯上,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灰尘在烛光中跳起细碎的舞蹈。
第三排最底层的西域使团名录边缘已经发脆,他用竹镊子小心翼翼地翻开,羊皮纸封面的烫金大字“天启三年西域贡使名册”在火光下泛着暗哑的光泽。
“校尉,查到了。
”秦风捧着个铜盆进来,里面盛着刚烧开的热水,蒸汽在他冻得发红的鼻尖凝成水珠,“三个月前的西域使团里,确实有个叫阿依莎的舞姬,随行的工匠里还有个铸镜师,名叫墨老七。
”他将湿漉漉的布巾递过去,布纹里还沾着些没洗干净的铁锈——是白日擦拭刑具时蹭上的。
沈砚接过布巾,温热的水汽模糊了镜片。
他摘下戴了三年的云纹眼镜,镜片后的眼角有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当年先帝遇刺时,飞溅的木屑留下的印记。
“阿依莎……”他用指尖在名册上划过这个名字,墨迹边缘有些晕染,像是被人用唾沫润湿过,“卷宗上说她擅长‘飞天舞’,能用腰间银带勒断铁锁?”
秦风凑过来点头,发间还沾着片干枯的银杏叶——想必是傍晚在司天台附近盯梢时沾上的。
“不仅如此,禁军统领的密报里说,这个阿依莎在御花园献舞时,发间金饰曾勾住过镇北侯的玉带。
”他忽然压低声音,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后里面是半块胡饼,芝麻粒掉在名册上,“属下还在墨老七住过的客栈窗台上,发现了这个。
”
那是枚青铜镜的残片,边缘被打磨得异常锋利,镜背刻着的北斗七星图案里,第七颗星的位置赫然缺了一角。
沈砚用指尖摩挲着缺口,冰凉的金属表面还残留着些许蜡油,凑近了能闻到股松烟味——与镇北侯府地牢暗格里的火漆气味如出一辙。
“司天台的铜镜,用的就是这种青铜配比。
”沈砚将残片放进锦袋,袋口的抽绳是西域的金丝线,在烛光下泛着虹彩,“秦风,你带两个人,天亮后去趟琉璃厂,查墨老七有没有定制过特殊的镜坯。
”
窗外突然掠过道黑影,带起的风扑灭了案头的油灯。
沈砚反手抽出靴筒里的短刀,刀身映着月光,照出他骤然收紧的下颌线。
秦风已经掀开窗子,却只抓到片飘落的青布碎角,布纹里织着极细的银线,在星光下闪着针尖大小的光点——那是苏卿辞宫装的料子。
“是苏少监?”秦风握紧腰间的朴刀,刀鞘上的铜环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沈砚将短刀收回靴筒,靴底的防滑纹在青砖上留下浅淡的印记。
“她在提醒我们。
”他捡起窗台上的那截银线,放在指尖轻轻一捻就断了,“这是‘软银’,西域特产,遇热会化成水银。
”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更夫的惨叫,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掐断在喉咙里。
沈砚抓起披风就往外冲,玄色披风的衬里还绣着只褪色的鹰隼,那是他刚入锦衣卫时,老指挥使亲手绣的。
街角的老槐树下,更夫倒在血泊里,手里还攥着半截梆子。
他的咽喉处有个细小的血洞,边缘泛着青黑色,沈砚用银簪挑起点凝结的血块,簪尖立刻蒙上层灰雾——这是“牵机引”中毒的迹象。
更夫的靴底沾着些白色粉末,凑近了闻有股杏仁味,与女帝偏殿的异香、苏卿辞簪尖的物质如出一辙。
“他怀里有东西。
”秦风掰开更夫僵硬的手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