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三爷亲临,险露破绽(2/3)
行,纵有经义支撑,亦难长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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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明说“嫡庶”,只提“天时民心”,既给了胤祉台阶,又没落入圈套。
胤祉眼中露出赞许,拍了拍他的肩:“好!你比陈梦雷那班酸儒通透。
今日本王来,还有一事——下午有批‘书箱’从你这运走,你亲自去码头盯着,别出岔子。
”
“书箱”就是藏银的木箱。
墨苏躬身应下,心里却警铃大作:胤祉让他去码头,是让他直接参与运银行动,也是把他绑在三爷党的船上,断了他的退路。
【锦盒里的生死局】
胤祉临走前,让侍卫递过一个描金锦盒:“这是本王赏你的,里面是支狼毫笔,你替本王校勘《皇极典》,用得上。
”
墨苏双手接过锦盒,触手冰凉,盒子比看起来重得多。
待胤祉的轿子走远,他立刻关上门,抱着锦盒冲进后院抄书间,用小刀轻轻撬开盒盖——里面果然有支狼毫笔,笔杆是紫檀木所制,刻着“中书君”三字。
可笔杆是空心的,里面卷着一张极薄的桑皮纸,上面用朱笔写着八个小字:“御前暗探,粘杆处奸,速除。
”
是御前暗探和粘杆处的名单!墨苏的手猛地攥紧纸卷,指节发白。
这份名单若交给粘杆处,四爷党可一举铲除御前暗探中的异己;若留给三爷党,粘杆处的暗桩会被连根拔起;若自己留下,就是烫手山芋——无论哪方发现,他都必死无疑。
他走到灶台前,点燃一支蜡烛,将桑皮纸凑到火边。
火苗舔舐着纸边,字迹渐渐变黑,他却迟迟没松手:父亲的冤案还没查清,他不能死。
可这份名单是胤祉的“投名状”,若不处理,胤祉定会起疑。
最终,他还是将纸卷扔进火里,看着它化为灰烬,撒进灶膛。
他不能赌,赌输了就是满盘皆输。
可刚处理完灰烬,就见金东家鬼鬼祟祟地在后院张望:“墨掌柜,王爷赏你的锦盒里是什么?刚才侍卫说,让你‘妥善保管’,别弄丢了。
”
墨苏心里一凛,金东家是胤祉安插的眼线!他故作轻松地拿起笔杆:“不过是支笔,王爷让我用它校勘《皇极典》。
金东家若好奇,可拿去看看。
”
金东家接过笔杆,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没发现异常,才悻悻地走了。
墨苏看着他的背影,悄悄摸向柜台下的短刀——金东家今日的试探,说明胤祉根本没信他的“安稳度日”,往后的监视只会更严。
【被切断的情报线】
午时刚过,两个身着劲装的侍卫就走进翰墨斋,自称是“王府派来保护墨掌柜的”,实则是监视。
他们一个守在前院门口,一个盯着后院库房,墨苏连去茶馆买茶的机会都没有——想传递情报,只能另寻他法。
他假装整理书架,将写有“三爷党运银走永定桥水路,侍卫监视,无法外出”的纸条,用盐粉水写在《论语》的天头,又故意将书放在雅座的茶几上。
过了半个时辰,隔壁裱画店的老王头借口“借浆糊”走进来,目光扫过茶几上的《论语》,手指在书页上快速划过——老王头识得几个字,虽不懂盐粉水的秘密,却知道墨苏会在天头记“要事”,定会将书带给老周。
果不其然,未时三刻,老周借着“送茶”的名义,让小厮将一包碧螺春送到翰墨斋。
墨苏接过茶包,指尖触到里面有张硬纸,趁侍卫不注意,悄悄摸出来——是徐渭的回复,用极小的字迹写着:“继续配合运银行动,码头有粘杆处的人接应,见‘青布衫、戴斗笠’者,听其指令。
切记,勿暴露身份。
”
墨苏将纸条塞进袖口,心里稍稍安定。
可他刚将茶包放进柜台,就见纳兰承志走进来,手里拿着本《通志堂经解》:“墨掌柜,王爷让我来取《皇极典》的校勘稿,你准备好了吗?”
墨苏心里一紧——校勘稿还没写,胤祉突然要,是想借机检查他的字迹,确认他是不是当年墨仲言的儿子!他强装镇定:“纳兰公子稍等,校勘稿在库房,我去取。
”
走进库房,他快速将一张空白纸铺在案上,用左手写字——他平日用右手,左手字迹虽生疏,却能掩盖与父亲相似的笔意。
写完后,他故意在稿子里留了两处“笔误”,模仿初学者的模样,才捧着稿子走出库房。
纳兰承志接过稿子,翻到最后一页,目光停在落款处的“墨苏”二字上,忽然说:“墨掌柜的左手字,倒比右手工整些。
我听说,墨仲言御史惯用左手写字,墨掌柜莫非是……”
“纳兰公子说笑了。
”墨苏立刻打断他,“晚生右手前些日子受了伤,只能用左手代笔。
若公子觉得不妥,晚生可重写。
”
纳兰承志盯着他的右手,见手腕处确实有块淡淡的疤痕(是他故意用炭火烫的),才没再多问,拿着稿子走了。
墨苏看着他的背影,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刚才差一点,就被纳兰承志识破了。
【码头边的暗潮】
未时三刻,墨苏按胤祉的吩咐,带着两个侍卫前往永定桥码头。
此时的码头寒风凛冽,水面结着薄冰,几艘乌篷船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