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联络人密会,交接关键情报(3/3)
升高,透过浮屠的窗棂,洒在观音像上,泛着金色的光。
墨苏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老茶头却忽然叫住他:“你父亲墨仲言,当年也在这塔下交接过情报。
”
墨苏猛地转身,心脏像被攥紧:“您……您认识我父亲?”
老茶头叹了口气,从袖中摸出块半旧的玉佩,上面刻着“墨”字:“这是你父亲当年落在这儿的,他说若是日后有他的后人来,就把这块玉佩交给你。
”他将玉佩递给墨苏,“你父亲是个好人,当年为了查闽浙总督贪腐的事,在这塔下跟我交接过无数次情报,可惜最后还是被人陷害了。
”
墨苏握着玉佩,指尖冰凉——玉佩的质地、刻字的手法,都跟父亲留下的“清白砚”一模一样,显然是父亲的贴身之物。
他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我没通敌,是被人陷害的”,想起母亲烧毁的那些书信,心里涌起无数疑问:父亲当年是不是也在为粘杆处做事?他的死,是不是跟查贪腐、触怒权贵有关?
“您知道我父亲是被谁陷害的吗?”墨苏的声音有些发颤,这是他多年来的执念,也是他加入粘杆处的初衷。
老茶头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遗憾:“当年的事太复杂,牵扯到太多权贵,我也不清楚具体是谁。
但你父亲留下过一句话,说‘查贪腐容易,查人心难’,让你凡事多留个心眼,别太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人。
”
墨苏心里一震,“包括自己人”这五个字,像根刺扎在他心里。
他想起徐渭的严苛,想起四爷的深沉,忽然明白父亲的意思——在党争的漩涡里,没有永远的“自己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新的使命:西山诗会的暗局】
离开广化寺时,钟声又响了起来,悠远而肃穆。
墨苏握着父亲的玉佩,走在青石板路上,心里既有找到父亲旧物的激动,又有对未来的担忧。
他知道,父亲的冤案还没查清,新的任务又已到来——四月十五的西山诗会,将是一场更大的考验。
他回到听雨茶楼,将玉佩藏进灶台密格,与父亲的“清白砚”放在一起。
玉佩和砚台的“墨”字相对,像是父亲在冥冥中看着他,给他力量。
墨苏取出老茶头给的密码本,翻开“卷二十三?页五?行二”,找到“漕运”二字,又对照名册里的记录,写下第一句密信:“张伯行漕运有亏,查盐商线索。
”
写完,他将密信卷成小筒,塞进新得的中空狼毫笔里——这支笔是老茶头给的,笔杆中空,可藏密信,笔尖是用狼毫制成,写起字来格外流畅,正好用来记录后续的线索。
窗外的槐花还在落,飘进茶楼,落在墨苏的案上。
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四月十五,西山别院”,又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问号——八爷党办诗会,定不会那么简单,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比如拉拢更多官员,甚至与蒙古部落勾结。
墨苏知道,他必须尽快做好准备,查清张伯行、王掞、朱若极的底细,混进诗会,拿到签名底稿。
这不仅是为了完成粘杆处的任务,更是为了父亲的冤案——只要查清三爷党、八爷党的阴谋,找到当年陷害父亲的线索,总有一天,能还父亲一个清白。
暮色渐浓,听雨茶楼的灯亮了起来,像黑暗中的一点微光。
墨苏坐在案前,握着那支中空狼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前路多险,他都要带着父亲的玉佩和砚台,走下去,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而四月十五的西山诗会,将是他走向真相的重要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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