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瓶中藏煞镇宅反噬(2/3)
情肃穆。
小夫妻跪在坛外,孩子昏睡在母亲怀里,脸色苍白如纸。
“昨夜我查了你们家祖谱和地契。
”鄂婆婆开口,声音低沉,“你祖父李德昌,民国三十六年生人,四十岁前一事无成,种地赔本,贩货被骗,连娶两任妻子皆难产而亡。
后来遇一游方道士,说他命格‘困龙锁脉’,需借阴法改运。
”
男人听得心惊:“所以他就……用了那法子?”
“嗯。
”鄂婆婆点头,“道士教他在宅基西南‘鬼门位’埋刀镇煞,但此刀非寻常镇物,而是‘割魂器’。
每三年选一名五岁以下童子,取其指尖血滴于刀身,再埋回原处。
如此三年一祭,可换十年顺遂。
”
“那……祭的是谁?”女人颤抖着问。
“第一个,是你丈夫的堂弟,三岁时高烧暴毙,尸检发现十指有针孔状伤痕,当时以为是疫病。
”
夫妻俩倒吸一口冷气。
“第二个,是你丈夫姑妈的儿子,四岁溺亡于水缸,尸体捞出时双手泡得发白,指甲全黑。
”
“第三个……”鄂婆婆看向怀中孩子,“就是他。
”
“不可能!”男人怒吼,“我家从没杀过人!也没献祭!”
“不需要亲手杀。
”鄂婆婆冷道,“只要宅中有人符合年龄,煞气自会引灾上门。
发烧、坠床、误食毒物、手术意外……都是它的手段。
你以为是病?其实是‘索祭’。
”
她指向那把刀:“它要的不是命,是阳气。
孩子每次生病,都是被这把刀偷偷吸取生机。
手术越多,阳气越弱,离死就越近。
”
女人抱着孩子泣不成声:“那怎么办?还能救吗?”
鄂婆婆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七枚桃木钉,每一枚都刻着符文。
“办法只有一个——破宅斩煞。
”
“你要拆我家?”男人急道。
“不止拆。
”鄂婆婆目光如炬,“我要把你家西南角的地翻三尺,把那棵树连根拔起,把这把刀当众烧毁,再用雷击木镇住地脉。
从此以后,你们一家必须搬离此地,至少五年不得归来。
”
“否则?”
“轻则重病缠身,重则家破人亡。
”
众人默然。
晨光微露,法事开始。
鄂婆婆摇铃诵咒,声音忽高忽低,似人语又似鬼吟。
铜铃每响一声,院中落叶便旋转一圈,仿佛有无形之物在空中盘旋。
突然,孩子猛地睁眼——
但那双眼,浑浊无神,嘴角却缓缓扬起,露出不属于孩童的笑容。
“嘻嘻……还要割……再割一次就好……我就圆满了……”
女人吓得几乎松手。
鄂婆婆厉喝一声:“闭嘴!还不滚出来!”
她将桃木钉猛然插入坛角,同时泼出黑狗血。
“哗啦”一声,地面竟渗出暗红色液体,如同血泪涌出。
一股腐臭味弥漫开来。
紧接着,西南角那棵枣树剧烈晃动,树干“咔嚓”裂开一道口子,里面赫然嵌着一块焦黑的人骨手指!
“那是……当年埋刀时,道士留下的‘引煞媒’!”鄂婆婆怒吼,“他把自己的断指与刀同葬,借此操控煞气!这宅子根本不是改运,是养鬼!”
男人跪地痛哭:“我们该怎么办?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现在知道也不晚。
”鄂婆婆咬破指尖,在孩子额上画了一道血符,“我先护住他三日魂魄,但这宅不能再住。
今日午时前,必须挖出所有异物,送至我处焚烧。
”
她盯着那棵树:“尤其是这棵枣树,根已吸尽地煞,结的果子吃了会疯癫。
今晚之前,必须烧成灰。
”
正说着,远处传来脚步声。
邻居王婶挎着篮子走来,笑着打招呼:“哟,李家这是做法呢?听说娃儿病得厉害?”
鄂婆婆猛然抬头,眼神一凛:“你是谁?”
“我是王桂兰啊,住你们隔壁十几年了,你不认得我?”
鄂婆婆死死盯着她,忽然冷笑:“你不是王桂兰。
她今早去镇上赶集了。
”
那“王婶”笑容僵住。
下一秒,她的脸皮开始剥落,露出底下青灰色的肌肉组织,嘴里发出非人的嘶吼:“你们……敢动我的根……我要你们全家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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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那枣树成精,化形而来!
鄂婆婆大喝:“退后!”
手中铜铃炸响,一道金光射出,直击“王婶”胸口。
“轰”地一声,假身爆裂,化作一团焦黑树枝落地,还在微微抽搐。
众人吓得魂飞魄散。
鄂婆婆喘息道:“它已通灵,今晚必来复仇。
你们速去挖物,我在此守坛,等你们回来。
”
夫妻俩不敢耽搁,带着工具冲向西南角。
铁锹深深插入泥土,每一下都像在撕开大地的伤口。
终于,整棵枣树被连根拔起——
树根盘绕如蛇,中间包裹着一个腐烂的布包。
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具不足三尺长的婴孩骸骨,头骨上有明显刀痕,双手缺失。
而在骸骨胸前,压着一本泛黄的手抄本,封面写着四个字:
《镇宅秘术》
翻开第一页,赫然记载:
>“欲改贫贱命,须行非常道。
>埋刀于鬼门,三年一祭童。
>血养其锋,魂饲其灵,
>至七祭圆满,可得通天运。
”
最后一页,还有李德昌的签名与按印。
男人看着祖先亲手写下的罪证,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我们……真的是吃别人的命活下来的……”
他抱着那本册子,泪如雨下。
而此刻,夕阳西沉,暮色如墨。
鄂婆婆站在法坛之上,望着天边最后一缕光,喃喃道:
“今晚子时,阴阳交汇,若不能毁刀焚书,镇宅之煞将彻底觉醒……”
“到时候,不只是这个村子,方圆十里,都将沦为鬼域。
”
3.子时焚煞
夜幕降临,乌云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