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守卫选拔报名处(2/3)
袋,只剩下一枚铜晶了。
他想起月痕咳得通红的小脸,又看了看手里的药瓶,最终还是把铜晶递了过去。
回到管道屋时,月痕正靠着墙壁发呆。
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裂起皮。
看到沈青枫进来,她眼睛亮了亮,想笑却牵扯到咳嗽,咳得身子直打颤。
“哥,你回来了。
”月痕的声音细若蚊蚋,手里攥着块碎镜片,那是她唯一的镜子。
沈青枫赶紧走过去,把她搂进怀里。
小姑娘太瘦了,隔着粗布衣服都能摸到突出的肩胛骨。
“今天感觉怎么样?”他用袖子擦了擦她嘴角的白沫,那是源能反噬的症状。
月痕摇摇头,把脸埋在他胸口:“哥,我是不是快死了?”
沈青枫的心像被揪紧了,他用力摇头:“胡说!哥马上就能当守卫了,到时候就能给你换最好的抑制剂,你会好起来的。
”他掏出那半瓶绿色液体,“空山说这个能再撑三天,来,喝一点。
”
月痕抿了抿嘴,乖乖地喝了一口。
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她皱起小脸,却没吐出来。
“哥,考核难不难?”她抬头看着沈青枫,大眼睛里满是担忧。
“不难,”沈青枫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你哥可是能掰弯铁栏杆的人。
”他从口袋里摸出块压缩饼干,是春眠昨天给的那块,“快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
月痕小口小口地啃着饼干,突然拉了拉沈青枫的衣角:“哥,你后颈怎么了?”她指着他的脖子,“有个小红点,像虫子叮的。
”
沈青枫摸了摸,果然摸到个小小的凸起,不疼不痒的。
“可能是蚊子吧,”他没在意,“垃圾区的蚊子毒得很。
”
晚上,月痕睡着了,呼吸还是很急促。
沈青枫坐在她身边,借着从管道缝隙透进来的月光,看着那瓶“大力丸”。
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拧开瓶盖,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
药丸有股铁锈味,嚼起来像沙子。
他喝了口浑浊的水,把药丸咽下去。
没过多久,肚子里就燃起一团火,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窜。
他感觉浑身的肌肉都在发胀,力气像是要从皮肤里溢出来。
就在这时,他脑海里突然响起个细微的声音,像电流划过:【检测到外源性能量,是否吸收?】
沈青枫吓了一跳,以为是幻觉。
他晃了晃脑袋,那声音没再出现。
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燥热正在被身体吸收,力气越来越大,连视力都好像变好了——能看清管道对面墙上的裂缝里,有只蟑螂在爬。
这难道是……顶峰系统?沈青枫想起在废弃工厂时,那股突然涌来的力量。
他试着握紧拳头,指关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比白天掰弯铁栏杆时更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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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了看熟睡的月痕,轻轻帮她掖好衣角。
不管这系统是什么,不管尽欢打的什么主意,不管考核有多难,他都必须通过。
为了月痕,他什么都愿意做。
窗外的月光突然暗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沈青枫警惕地看向管道口,只见一只金属制成的眼睛正贴在缝隙上,红色的瞳孔微微收缩——是乌啼无人机,它一直在监视这里。
沈青枫屏住呼吸,缓缓站起身。
他不能让月痕被发现,这管道屋是他们唯一的家。
他悄悄挪到管道口,猛地一拳砸过去!
“哐当!”
无人机被砸得飞了出去,撞在对面的垃圾堆上,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沈青枫迅速缩回管道里,拉着月痕躲到最深处。
警报声越来越近,还有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是城防军的巡逻队。
“在那边!”有人喊道。
沈青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把月痕紧紧护在怀里,另一只手摸向墙角的钢管——那是他唯一的武器。
如果被抓住,别说参加考核,连月痕都会被带走。
巡逻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柱在管道口晃来晃去。
沈青枫能闻到他们身上的消毒水味,和药剂街的味道很像。
“头儿,没人啊,是不是无人机故障了?”一个年轻的声音说。
“搜仔细点,刚才明明有波动。
”另一个声音回答,是个中年男人,声音很粗。
光柱扫过沈青枫藏身的角落,他甚至能看清那人制服上的编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大喊:“蚀骨者!西区出现蚀骨者!”
巡逻队的人骂了一句,脚步声匆匆离去。
沈青枫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他抱着月痕的手还在抖,不是害怕,是愤怒——那些人根本不在乎平民的死活,只有在出大事的时候才会出现。
月痕被惊醒了,揉着眼睛问:“哥,怎么了?”
“没事,”沈青枫摸了摸她的头,声音尽量放温柔,“外面有只野猫在叫。
睡吧,明天哥带你去看考核。
”
月痕点点头,又沉沉睡去。
沈青枫却再也睡不着了,他靠在冰冷的管壁上,看着月痕苍白的小脸。
黑暗中,他后颈的那个小红点突然亮了一下,像颗微弱的星辰。
尽欢坐在城防军的监控室里,看着屏幕上那个闪烁的红点。
沈青枫的位置在垃圾处理区深处,周围都是废弃的管道和垃圾堆。
她旁边的男人敲着键盘,调出沈青枫的所有资料。
“头儿,这小子有点意思,”男人咂咂嘴,“三年前父母死于蚀骨者袭击,带着妹妹在垃圾区活了三年,居然还能击杀蚀骨者,体能测试超标三倍。
”
尽欢没说话,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
她想起沈青枫那双眼睛,里面有股狠劲,像被困住的狼。
这种眼神,她在很多死囚眼里见过,也在自己镜子里见过。
“三天后的考核,加重点‘料’。
”尽欢突然说,“我要看看,这只野狗到底有多能扛。
”
男人愣了一下:“可是,那套重力场装置已经调到最大负荷了,再加压会出人命的。
”
“出人命又怎样?”尽欢冷笑一声,“垃圾区的人命,值几个钱?”她起身走到窗边,外面的穹顶城灯火辉煌,像颗被包裹在玻璃里的夜明珠。
“能活下来的,才配站在这里。
”
她脖子上挂着个小小的金属牌,上面刻着个“欢”字。
那是她弟弟的名字,三年前死于源能反噬,和沈月痕一样的病。
沈青枫不知道这些。
天快亮的时候,他悄悄走出管道屋,去附近的废弃水井打水。
井水浑浊不堪,漂着层油花,但这是他们唯一能喝的水。
他打水的时候,看到井壁上有个人影。
花重正蹲在井边,手里拿着个小小的金属片,不知道在干什么。
听到脚步声,花重吓了一跳,金属片“扑通”一声掉进井里。
“沈、沈哥?”花重脸色发白,眼神躲闪,“我、我来看看有没有水。
”
沈青枫皱起眉,他记得花重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
“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重低下头,抠着指甲:“我……我想跟你一起参加考核,听说你报名了。
”
沈青枫沉默了。
他不太相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但昨天在废弃工厂,花重确实被蚀骨者围攻,不像是装的。
“考核很危险,”他说,“你不怕死?”
花重猛地抬头,眼睛里闪着光:“我不怕!我想当守卫,想赚钱给我妈治病,她也得了源能反噬。
”他的声音有点哽咽,“我知道我没你厉害,但我能帮你望风,能给你打杂,求你带上我吧!”
沈青枫看着他,突然想起了自己。
三年前,他也是这样,为了给父母报仇,拿着把生锈的刀就敢去砍蚀骨者。
他叹了口气:“考核能不能过,得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