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管线,“我不想你分心。
”
林骁看着母亲的手。
那只手突然动了一下,指尖在地上划。
他蹲下身,发现地上用铅笔头写着几个字:眼镜医生……打针……
“她这几天总这么说。
”父亲声音低,“夜里醒过来就喊,谁也劝不住。
护士说可能是幻觉。
”
“不是幻觉。
”林骁站起来,“她是清醒的。
她在告诉我们真相。
”
父亲没说话,只是把毯子往上拉了拉。
林骁翻看剩下的画纸。
每一张都写着同样的数字组合,有的还画了钟表,指针停在凌晨三点十七分——正是监控里陈渊进入病房的时间。
“爸,你知道她当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医生说是突发性脑损伤。
”父亲坐到床边小凳上,“我问过很多次,都说查不出原因。
”
“是因为有人给她注射药物。
”林骁把病历复印件递过去,“一个叫陈渊的人。
他是她主治医生,也是害她的人。
”
林国强接过纸,看了很久。
“这名字……我见过。
”他说。
林骁一愣。
“在哪?”
“工地上。
有次我去领工资,看到项目顾问名单上有这个名字。
我还纳闷,搞研究的怎么管建筑?”父亲抬头,“后来听说他常来医院做‘数据采集’,每次来都穿白大褂,戴金丝眼镜。
”
林骁脑子轰一下。
陈渊不止是医生。
他是整个系统的操控者。
医院、工地、学校……所有地方都有他的影子。
“他盯上我们家,不是偶然。
”林骁咬牙,“妈发现了他的实验,所以被打成植物人。
你现在在工地干活,他也知道。
他一直在看着我们。
”
父亲沉默了很久,忽然说:“上周,有个穿西装的人来找我。
”
林骁猛地转身。
“说什么?”
“他说你是天才,不该浪费时间读书。
给你一张黑卡,让我劝你退学,去参加什么‘青年精英计划’。
”父亲从衣服内袋掏出一张卡片,“我没要。
扔了他又捡回来,想着万一有用。
”
林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