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宣告。
对方在告诉我们,他能接触到尸体,能拿到血液样本,还能进入省厅人事系统修改文件。
这个人不在外面,他在里面。
”
林骁沉默了几秒。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启动应急预案。
”周默默默地说,“但从现在起,你不再是被保护的对象。
你要做一个选择。
”
“什么选择?”
“退还是留。
”
林骁笑了下。
“你现在才问我?我早就在局里了。
”
“这次不一样。
”周默声音压低,“如果你留下,就是正式接受特聘。
身份录入系统,档案归档,所有行动记录在案。
你将不再是‘少年顾问’,而是省公安厅注册刑侦协理员,拥有调阅三级以下案件权限。
”
“听起来挺厉害。
”
“但也意味着,你一旦出事,就是公职人员遇袭。
案子会上报公安部,媒体会跟进,整个系统都会动起来。
我不想你背这个风险。
”
林骁低头看着那份文件。
血印还在,荧光字也还在。
他忽然想起母亲织红绳那天的样子。
她坐在床边,一针一线,嘴里哼着老歌。
那时候他还小,问她为什么非要织这个。
她说:“线断了,人就散了。
只要线在,总能找回来。
”
他现在明白了。
那根红绳,不是护身符。
是标记。
就像这份文件上的血印。
也是标记。
他站起来,走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
用冷水洗了把脸。
然后回到桌前,撕下一页笔记本纸,写下几行字:
1.黑卡编号与塔吊钢缆一致→陈渊在测试变量
2.母亲病床画数字→黄金分割率→数学控制模型
3.特聘函用陈默血→对方掌握法医资源+省厅内网
写完后,他把纸折好,塞进信封。
接着,他咬破右手食指。
血珠冒出来。
他对着特聘函签名处,用力按了下去。
鲜红的指纹盖住了大印的名字。
也盖住了那句“欢迎加入游戏”。
他重新拨通周默电话。
“我签了。
”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
“你确定?这一步走出去,就不能回头了。
”
“我已经回头看过太多次。
”林骁说,“每次回头,都看到我妈躺在那里。
看到我爸扛钢筋。
看到陈默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