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客户的股票型基金的赎回,能拖尽量拖,实在拖不了的,也可以赎回,但客户经理降级,停发一切福利和奖金,纳入末位淘汰。
如果员工自己或者亲属名义购买的,一律按照合同处理,绝对不允许提前赎回!
旧改项目推进的关键时期,谁敢影响公司的现金流,谁就是公司的罪人!融鑫集团就是靠着所有员工的奋斗,才走到今天,大家忍耐一下,虽然现在股市不景气,但将来公司上市,所有能留下的员工都将实现财富自由!
各部门迅速行动,层层加码,远在各个村里办公的销售网点的员工,自然成了被剥削排挤最严重的对象。
就这样,王泽不但没能赎回自己和哥哥的基金,甚至还被末位淘汰了。
他离职当天,就有其他员工迅速顶替了他的位置。
原本王泽的客户,都是跟他沾亲带故的同村村民,不知是谁把王沼欠下巨额赌债的事给捅了出来,那些村民也都不傻,都知道沾上赌博这种事,就绝对不能再信任王家兄弟了。
王泽的基金客户,好说话的都转到了新同事的名下。
不好说话的,根本不懂什么基金公司基金合同,只认准了王泽要还钱,有些还怕他跑了,也不顾及亲戚情分,纷纷跑来他家闹着要钱。
一下子,兄弟二人成了村里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王沼算了算所有的窟窿,毅然咬牙找了个中介,把自己的宅基地和兄弟两个人的自留地都给卖了。
可中介趁机压价,说什么手续不全风险太大,连200万都没卖到。
王泽自己的房子抵押了,还不上钱,自然也过户给了人家,还倒欠不少利息和违约金。
兄弟二人变卖所有能变卖的,再加上用一年后到期的基金作为担保又借了小额贷款,才勉强抵挡住了大部分债主。
可还有一些向关系比较近的亲戚借的钱,仍然没有着落。
最头疼的是,获知老板卖房的建筑工人们,因为拖欠工资的事,已经两次手持钢筋竹棍前来讨薪了。
据说每次讨薪现场外围,还有一些外村的人鬼鬼祟祟的,王沼认得出,都是他赌博的债主。
王泽于是萌生了跑路的打算,但被王沼劝住了。
“小泽啊,不是哥哥不想跑……可咱们如果跑了,可就啥都没有了呀。
”
王泽却咬着牙说,“不跑,我怕咱过两天腿都被你的债主卸了!”
王沼一哆嗦,恨恨地说道,“这一切都是你那个老板陈天给害的,我们就算跑,走之前也不能便宜了那个姓陈的!”
王泽可是首都大学法学院毕业的,自然不敢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但已经穷途末路失去了一切,小时候被哥哥支配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深知哥哥如果不撒了这口气,去外地东山再起的勇气都鼓不起来。
只好顺着哥哥,他觉得自己如果配合着点儿哥哥,还能避免他一时冲动。
不过王泽自己也是恨极了陈天这个前老板,反正都要跑路了,只要别搞太大,能出出气也是好的。
利用自己前员工的便利,王泽和哥哥开始跟踪自己的前老板。
看着陈总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红旗商务,王沼心想咱们不为难他,扔河里打一顿教训教训这个资本家,也免得他以后继续霸凌员工,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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