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向一个黑人小哥支付了代客泊车的小费。
但这一切都只是他下意识地行动,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如同开了自动寻路功能的网络游戏NPC,把莎拉送回家,亲吻道别,又开车返回那栋房子。
现在整栋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了,这里应该是自己的家吧。
他终于可以失态地翻找所有可能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了,他就像一个小偷,翻出了房子里所有有字的物品,包括那把枪的包装盒、护照、手机和笔记本电脑和所有的药品。
他首先确认了药箱里没有任何跟阿兹海默症有关的药品,也没有其他任何精神类的药物,排除自己患有失忆症的可能性。
然后他开始翻找所有的手机通讯录和网络软件联系人,没有任何类似父母或者亲人的备注,没有任何特殊称谓的好友,没有谈到自己出身的聊天记录,甚至没有经常联系的亲密通话记录,就连那个应该是自己女友的女孩莎拉,聊天记录也都只是些常规的交流,除了学业功课,就是围棋……
直到他在那只Glock19的盒子里翻出一张右下角写着“ATFForm4473”的表格。
然后再综合书桌上的成绩单、笔记本电脑等其他线索,他才逐渐拼凑出自己的身份:
“我应该是叫黄淼,18岁,上个月刚刚获得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经济学学士学位。
我以所有科目全A的成绩提前2年毕业并获得过四笔各类针对优秀学生和天才少年的奖学金。
我的临时驾驶许可已经满一年,明天就可以获得正式的加州驾驶执照,我的银行账户里有几千美元,我有好几个满级的网络游戏账号,我的柜子里满是T恤、牛仔裤,一件自己亲手缝制的仿明制大襟汉服,没有任何一件运动服,却有一支.22小口径步枪,再加上自己刚才拿到的这支Glock19……”
黄坎扶着衣柜门,呆立当场,
“我是谁,我从哪儿来,又要到哪里去?”
黄坎痛苦地闭上双眼,死命地检索回忆,却突然间——灵魂出窍。
视角一下子从体内挣脱出来,仿佛一个自由镜头在拍摄,他看着自己坐在衣柜前的地毯上,闭着眼,手机摊在手边。
他可以任意的移动视角,观察自己在那里努力地寻找记忆。
他甚至可以任意观察身边的一切,挂钟还在正常走字,他也仍然可以自由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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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尝试回忆三天前的自己,就在这时,眼前的场景突然切换。
他看见自己坐在一架飞机上,舷窗外的机翼尖端微微上翘,面前的屏幕上显示的是洛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