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一杯啤酒唉声叹气,嘴里还念叨着“该死的美术学院”。
“你好,我叫二战头子。
”年轻人见他是东方人,主动伸出手,德语说得带着点奥地利口音。
李宇轩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你……你叫什么?”
“二战头子,怎么了?”年轻人眨眨眼,“我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
”李宇轩咽了口唾沫,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二战头子。
?那个挑起二战的魔头?他居然在维也纳的临时工棚里,跟年轻时的二战头子遇上了?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高颧骨,深眼窝,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愤懑,跟历史书上那张歇斯底里的照片判若两人,却又能看出几分相似的轮廓。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不远处的路牌上写着“维也纳美术学院”的方向——这不就是二战头子当年考了两次都落榜的地方吗?
李宇轩的心跳得飞快。
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虽然后世对他的某些“成就”有过误读,但此刻弄死他,是不是就能避免二战了?
他悄悄摸了摸腰间的匕首——那是蒋瑞元送他的临别礼物。
只要趁夜里没人……
可转念一想,他又犹豫了。
就算杀了希特勒,就能改变历史吗?帝国主义的扩张野心摆在那儿,就算没有他,也会有张三、李四站出来,战争或许只是换个形式爆发。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在心里叹气,把匕首悄悄藏回腰间。
“你也在为美术学院烦忧吗?”二战头子见他盯着美术学院的方向,以为遇到了同路人,激动地拍着桌子,“那些评委都是蠢货!他们根本不懂我的画!我的《维也纳街道》明明充满了力量,他们却说‘缺乏灵气’!”
李宇轩敷衍地附和:“啊,对对对,他们的确不懂。
”
他看着二战头子唾沫横飞地批判学院派,忽然觉得有些荒诞。
谁能想到,这个被美术学院拒之门外的落魄画家,将来会搅动整个世界的风云?
“李,用你们那边的话,你简直就是我的知己呀!”二战头子越说越投机,拉着他讲自己的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