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寂灭者莫迪凯(2/3)
便对于莫迪凯而言,也充满了痛苦与不愿触及的伤痕。
凯尔只能捕捉到一些碎片化的景象:
一场席卷整个大陆、甚至波及诸多位面的旷世之战……战争的双方,并非简单的正义与邪恶,而是涉及到了世界主导权、信仰体系乃至法则本源的残酷争夺。
参战者包括当时强大的诸神、它们的眷属与信徒、以及像莫迪凯学派这样试图保持中立、探寻真理的第三方势力。
战争的导火索已不可考,但过程极其惨烈。
神灵陨落,山河破碎,文明断层。
莫迪凯的学派因其掌握着触及生命本源的知识,成为了各方势力都想争取或摧毁的目标。
在战火中,学派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他的亲人、朋友、弟子们相继陨落。
更让莫迪凯绝望的是,他亲眼目睹了胜利者(主要是后来崛起的光明神系及其同盟)如何篡改历史,将失败者污名化,并将一套简化、绝对化的“光明与黑暗”、“善与恶”的二元对立信仰强加给幸存的世界。
他所探寻的、关于生死循环的复杂真理,被曲解为“亵渎亡者”、“扰乱轮回”的邪恶行径。
他本人,也从一位受人尊敬的学者,被塑造成了散播死亡与恐惧的“寂灭者”。
寂灭之道的诞生
遭受巨变、心灰意冷的莫迪凯,带着极少数幸存的门徒,遁入了当时因大战而变得支离破碎、死气弥漫的深渊之地。
在这里,目睹了无数强者陨落后遗留的惨状,感受着天地间弥漫的悲怆与死寂,他的理念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他不再仅仅将死亡视为一种可供研究的自然现象,而是深刻体会到了“终结”本身所蕴含的、足以让万物归于平等的巨大力量。
他意识到,极致的“生”孕育繁华与纷争,而极致的“死”则导向沉寂与安宁。
在当时的乱世,后者或许才是真正能守护残存之物的力量。
于是,他放弃了原本相对中立的学术研究,转而开创了一条前所未有的魔法道路——寂灭之道。
这条道路的核心,并非单纯的毁灭,而是对“终结”法则的理解、接纳与掌控。
它强调万物终将归于寂灭,而寂灭之主,当有能力引导甚至加速这一过程,以此作为对抗强权、守护特定存在(如那些战死英灵的安宁)的终极手段。
他重新编纂了毕生所学,形成了《亡灵法典》,但其核心思想早已超越了传统亡灵魔法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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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深渊最深处,找到了这片远古战场的核心,利用无上法力布下了“寂灭结界”,将众多陨落强者的遗骸守护起来,免受外界打扰和利用。
他自身也因长年累月与极致死气相伴,身体和灵魂逐渐向着寂灭本源转化,最终成为了真正的“寂灭者”,与这片死亡之地融为一体。
对继承者的期望
笔记的最后部分,莫迪凯的意念变得平和而深邃,更像是一位导师的临终嘱托。
他坦言,寂灭之力是一把双刃剑,极易迷失心智,沦为只知毁灭的怪物。
他之所以设下重重考验,留下灵魂烙印和笔记,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