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3)
帕,坐在一旁陪伴。
到了漏下三鼓,晏鹤京转醒,剔起一点眼皮,哑着声音要喝水,姚蝶玉听到声音,把他扶起来靠到身上,端着一只碗,缓缓把水喂进他嘴内。
喝完水,晏鹤京额头很快就凉了下去,姚蝶玉更换帕子的时候伸手探了一下,发现并不烫人,脸上露出一点笑容:“要不要吃些粥?”
“不饿。
”晏鹤京摇摇头。
热虽然退了,但是生热时带来的晕眩酸痛还没消去,一摇头,头岑岑若碎,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难受得皱眉痛吟,连连咳嗽。
他这副模样吓坏了姚蝶玉。
姚蝶玉蹲在榻旁,手拍他的胸口,等咳嗽声止了,问道:“好些了吗?”
“好多了,你的手好凉。
”晏鹤京抬起手,碰了碰搭在胸口处的手,“把秋娘或是银刀叫来吧,你去睡,我没事了。
”
“秋娘在陪熹姐儿和狸奴,管家笨手笨脚,做起事来不够细心周到,我、我陪着晏大人吧。
”姚蝶玉不打算走,掇了张椅子到榻边坐下。
她说的也是实话,但落在晏鹤京的耳内,别有一番意思。
晏鹤京朦胧着眼倒吸气,一副疼得无法可施的样子,嘴上有气无力道:“身上好疼。
”
“哪里疼?我给晏大人揉揉?”姚蝶玉的眼眶又红了,一说话是鼻子里带的都是涩音。
“可是我蛮高兴的,你好像离我近一些了。
”晏鹤京往旁边一趁手,握住姚蝶玉的右手按了按,“像做梦一样。
”
姚蝶玉听了一怔,没有躲开,垂下眼皮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若有所失,在他移开以前,左手覆了上去:“睡吧。
”
晏鹤京身子好,伤得这么重,只在头两日里起居之事要人照顾,休养了两日,第三日开始就能下榻慢慢行动了,第四日傍晚时还能陪狸奴荡一荡秋千。
夏日炎炎,晏鹤京身上的伤每日都要换一回,不然容易发脓。
银刀在姚蝶玉耳边紧敲慢打,说是由她去帮忙换药,晏鹤京心情会好一些,好一些了,伤势也就好得快。
姚蝶玉并没有拒绝,每日等晏鹤京洗过身子,都去正房里帮忙换药,而每回换了药从正房里出来,都忍不住到背静处哭一回。
一直哭到第四日。
第五日的时候,那些伤势没那么吓人了,流红有血的伤口已经结痂,那些青紫的伤痕慢慢淡了颜色,姚蝶玉换好药后没有立刻就走,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晏鹤京尽管出神,似哀似求道:“晏大人,我们回九江府吧。
”
“我做这些事儿,不单单是为了你,不必自责。
”这几日姚蝶玉的情绪,晏鹤京看在眼里,“我有狸奴,以后会有妻子女儿,放任不管,谁知道哪天这些事情会不会就发生在她们身上。
”
“可我不想晏大人再受伤了。
”姚蝶玉喉咙一咸,早已满面泪痕,往下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事款则圆。
”晏鹤京沉着心,似笑非笑道,“放心,在还没得到你的身心以前,我这条命可不会交代在这里。
”
“得到的话,晏大人是不是就愿意回九江府?”姚蝶玉被撩动心内的忧愁,忘神脑热,良久挣出一句番暗含深意的话。
听了这话,晏鹤京没当一回事儿,当姚蝶玉是在伤心时说的糊涂话,笑问:“你愿意?”
见问,姚蝶玉吞着唾沫,不对一语。
晏鹤京随口一问,就没想过要有回应,背后抹的药干了以后,他穿上外衣,打湿手帕预备擦手,盆内水声哗哗作响时,姚蝶玉开口了。
她道:“试、试试吧。
”
“什么?”晏鹤京僵在那儿一动不动。
姚蝶玉乍了一下胆子,又没了,说完那两个字后口干舌燥,她想离开,却起不来身,但于滴粉的眉目之间,做着动情的娇态,缱绻之意尤浓。
娇态当前,晏鹤京魂销心醉,慢慢明白了什么,捧着姚蝶玉的脸颊试探地靠过去,鼻尖触碰在一起的时候他顿了一下,眼皮垂下又迅速抬起,在吸气的那刻碰了她的唇,又很快离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他凑上去的动作很慢,她完全可以躲避开来,但她泥塑一样塑在了那里,不躲不迎合,不似从前那样抗拒了。
姚蝶玉抬眼与晏鹤京相视一回。
四目相对,一时彼此都觉得有话要说,嘴里却涩涩的,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晏鹤京目不转瞬,发现亲吻之后,她的脸颊微微透了些粉,鲜嫩更胜以前,除了羞一些,睫毛颤得厉害一些,毫无抗拒不愿的反应,他想到一种可能,脸上泌出的兴奋之色,让他因疼痛而发白的脸精神了几分,他怕自己眼错眼岔了,没有注意到姚蝶玉一闪而过的抗拒,也怕失了机会,又如第一次那样轻轻缓缓碰了上去。
还是在试探。
但这一次,他掀开唇瓣啄了一口。
燃烧的火烛发出一道爆裂的噼啪声,把姚蝶玉紧绷的弦崩成了两截。
她仍没有躲避开来,受着他的亲吻,放缓了呼吸,张了嘴含接他的舌尖。
得了回应,晏鹤京胸口的跳动激烈急促,心似絮狂,抬起手臂,手指梳过她的发丝,顺势摸上她的脸颊、脖颈。
他思挨香粉已久,这会儿佳人在怀,身上再疼痛都不能安分下来了,他是好色之人,亲吻满足不了今晚的欲望,身心都想更进一步,去摘取雪峰上的红果,去深尝裙带下的春湾。
如此有欲望,思想之际,手指已在暗渡陈仓,挑开松松垮垮的衣襟,摸上微凸的锁骨,还有鼓蓬蓬的双乳。
摸上那鼓蓬蓬的软物时,满手柔软光滑,乱念连连迭起,手背上的青筋因欣喜,瞬间凸露。
姚蝶玉知道这是不对的,所以当眼鹤京第二次凑上来的时候,手臂不自觉抬到了胸前,想把他推开,才碰到他的肌肤,忽而想到了他青紫的伤口,手指如同被刺疼了一般,屈了起来,手腕也收了回去,她一时不清楚自己的心意是什么,是怕碰疼了他才没有推开他,还是善心发作,不忍心拒绝他的亲热,抑或者是她本就不抗拒他了。
没有当即拒绝的后果,就是被一把眠倒在了榻上,身不由主去消受更猛烈的进攻。
晏鹤京呼呼喘息,就烛火之光细细打量了姚蝶玉一眼,倒下之后,他看得出她今晚仍有几分抗拒之意,可腻然之玉在身下,到了这个地步,要他如何能停下来?他没再给她反悔的机会了,剥开了松垮的衣襟,俯下身自脸至胸亲了个遍,无形间成了窃玉偷香的高手。
姚蝶玉若醒非醒,双手搭在晏鹤京的肩膀上,听着啧啧的吮吸声,双颊桃花隐隐,两下里爽利,却赧于启齿去呻吟,她咬唇忍耐了许久,最终抵不住那张嘴灵活,一个吸气以后,宛转抑扬的声音破喉而出,殊动人听。
呻吟声如飞鸟归林,划破了沉闷潮热的气氛,晏鹤京猛地收紧手臂,伏在她身上,和她咬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