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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君王在东京> 「chapter 12 无人的后巷与消散的尘埃」
「chapter 12 无人的后巷与消散的尘埃」(2/3)
对方蓄积的怒火。
「っ!なめやがって!」
(啧!装什么酷!)
男高中生被这态度彻底激怒,啐了一口,猛地上前一步,伸出粗壮的手臂就想去揪世屉那件质地精良的衬衫衣领:
「今日こそ、てめぇにけじめをつけてや…」
(老子今天就得教教你什么叫规……)
他的话音,如同被利刃从中切断,戛然而止。
因为世屉动了。
没有预兆,没有蓄力,甚至没有摆出任何常见的防御或攻击姿态。
只是在对方侵入他身前危险区域的瞬间,世屉的身体以一个微妙、精准到超越人类物理极限的角度微微一偏。
如同柳絮拂过刚猛的劲风,轻而易举地、恰到好处地让开了那只抓来的、充满恶意的手。
与此同时,他原本自然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掌,看似随意地、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轻柔,向前拂出,如同拂去花瓣上的露珠,轻轻地、几乎是不带任何力量地按在了那男高中生的左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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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动作轻缓得近乎温柔,仿佛只是好友间玩笑般的轻拍,或是长者无奈的劝阻。
然而——
就在那修长指尖接触对方制服面料的刹那,男高中生脸上所有的狞笑、愤怒、轻浮,瞬间凝固、碎裂,转化为一种极致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的眼睛猛地向外凸出,瞳孔如同濒死者般急剧放大、涣散,倒映出世屉那张依旧淡漠如冰的俊美面孔。
没有巨大的撞击声响,没有骨骼碎裂的刺耳噪音,没有凄厉痛苦的惨叫。
他的整个身体,如同一个内部被瞬间抽成绝对真空、又被注入无法想象巨压的脆弱容器,在一瞬间,无声地、彻底地崩解、湮灭了。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碎裂或撕裂,而是构成他存在的一切物质——
皮肤、肌肉、骨骼、内脏、血液、神经——都在那轻描淡写的一拂之下,被一股无形无质、却绝对霸道的力量彻底分解(ぶんかい)、研磨(けんま)。
最后,化作了最细微、最原始的、暗红色的血肉沫子与灰白色的骨质粉末的混合体,如同被投入了无形的、高速旋转的研磨机中。
紧接着,这些尚且弥漫在空气中、呈现出短暂雾状的有机物(ゆうきぶつ)残骸,仿佛暴露在绝对高温或某种超越物理规则的“净化”力场下——
迅速变淡、失去色彩、失去形态,如同被阳光急速蒸发的朝露,又像是被一块无形的、巨大的橡皮擦,从现实的画布上彻底而干净地抹消(まっしょう)了存在的痕迹。
巷子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个前一秒还气势汹汹的男高中生,连同他所有的衣物、随身物品,都彻底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只有世屉依旧静立在原地,神情淡漠如初,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仿佛刚才只是抬手挥开了一只扰人的飞虫。
他甚至微微抬起刚才拂过对方胸口的那只手,用另一只手极其随意地、优雅地掸了掸那毫无痕迹的袖口,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粒微不足道的、肉眼看不见的灰尘。
整个过程,快得超越了人类视觉捕捉的极限,寂静得令人毛骨悚然,充满了超现实的荒诞与恐怖。
那是一丝源自他七大原罪权柄深处、某个分支延伸出的、名为【索取(Rapacitas)】的力量的微末应用。
【索取(Rapacitas)】:能够显现出一只无形却绝对强大的手掌,能够轻易地抓住、握取乃至攥碎任何概念上的“存在”,无论是生命体还是无生命的物质。
凡被其捕捉锁定的“猎物”,绝无任何逃脱或抵抗的可能。
面对这样一个可怜的、脆弱的凡人,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即便只是这至高权柄泄露出的、比蛛丝还要细微的一丝力量,也远远超出了其存在所能承受的极